頭砸自己的腳。
鐘太安第一個感到*示威的不現實,他覺得這幫可愛的學生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要上街*。幾年前國民革命軍北伐的時候,他們轟轟烈烈地跑上街去支援,可誰都知道僅憑几句口號根本不起什麼作用。當北伐先鋒葉挺獨立團取得連連捷報時,這幫只會嚷嚷的學生又跑去呼應。他們一會兒反對軍閥,一會兒反對*,一會兒號召國民反對帝國主義,一會兒又主張向西方學習……這種光說不練的行徑只不過是陰謀家們擺弄的工具罷了。尤其是當他看到一些學生一開始神氣活現地走在人群裡高聲吶喊要這要那的,可是一碰到巡捕房就馬上變成縮頭烏龜,不是在隊伍後面開溜就是找藉口躲起來時,鐘太安意識到這樣的把戲只不過是自欺欺人––––就如同一個男人整天開口閉口說男女平等,可一到了晚上就跑到妓院裡去蹂躪那些*,鑽到她們的褲襠裡去享樂一樣。還有一次他所在的*隊伍被警察抓起來關在牢裡,幾個平日裡所謂的“熱血青年”竟然當眾大哭起來。他們當然不是為自己的理想遙遠而哭,而是面對條件惡劣的牢房和餓肚子才不要臉地哭起來的。鐘太安這幾天呆在教室裡一直想著接下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