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孔子的政治思想中最重要的是什麼,其實就是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也就成了我們民族重要的價值觀。不過“去食”、“去兵”都是在非常情況下,在正常情況下,對百姓的溫飽、國家的安全孔子還是非常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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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淵第十二(5)
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為?”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
棘子成是衛國的大夫,棘子成認為周朝末年,形式主義的風氣太盛,因此提出這樣的問題,說君子有了美好的品質就可以了,何必還要那些外在的禮節形式呢?這裡的“質”指本質,“文”指形式。子貢聽到他這個話,就予以回答。注意,不是孔子回答的,是子貢回答的。這是子貢的認識,離聖人的認識還有一定差距。子貢就說,很可惜啊,棘子成你這樣說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拉一輛車的四匹馬叫駟,舌指說出的話。“駟不及言”,就是四匹馬都追不上你說的話,追不上你對於君子的錯誤議論。子貢說,形式就像內容一樣重要,內容也像形式一樣重要。他在這裡沒有把內容和形式區別出來,形式是內容的體現,有什麼樣的內容才有什麼樣的形式,子貢忽略了它們的差異,沒有認識到內容和形式本質上的差別。“鞟”音kuò,就是去了毛的皮。他說,把老虎皮、豹皮和狗皮、羊皮拿來,把毛剃掉以後,都是一張皮子,你怎麼區別得出虎皮、豹皮、狗皮、羊皮呢?去掉毛都成了一樣的皮。子貢這句話比喻得很巧妙,而且也有一定的道理,他批駁了棘子成不要形式的觀點,他認識到了形式的重要性,這是對的。但是他又忽略了內容和形式的差異,簡單地把它們等同。老虎皮和狗皮,本質上是不同的。冬天樹葉掉光了的時候,你不大好辨別是什麼樹,一長出葉子了,哦,這是銀杏樹,那是桉樹。你能說掉了葉子的銀杏樹和掉了葉的桉樹是一樣的樹嗎?
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飢,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
這是魯哀公問關於國家稅收的問題。魯哀公問孔子的弟子有若,如果在災荒年,國家的財政困難,該怎麼辦?有若就回答說,何不用“徹”的方法呢?“徹”是周朝的稅收方法,也就是收十分之一的稅。魯哀公說我現在收十分之二的稅還覺得國家的用度不足,你叫我收十分之一,我該怎麼辦?有若回答說,老百姓都富足了的話,你國君還會不富足嗎?如果百姓都不富足的話,國君又怎麼富足得起來呢?這是有若對哀公說的治國之道,一個國家真正富有是她的民眾富有。老百姓很窮,國君很富,那就要亡國。這就是儒家的政治思想,國君應與民眾同憂苦方可為民之父母。
子張問崇德、辯惑。子曰:“主忠信,徙義,崇德也。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誠不以富,亦祗以異。’”
子張問,什麼是崇德?什麼是辯惑?“崇德”,就是提高道德;“辯惑”,就是辨別迷惑。孔子說,“主忠信,徙義”就是崇德。“主忠信”就是以忠信為人生的主導,“徙義”就是向義遷徙,向義靠攏。以忠信為人生之主導,又能向義靠攏,就能提高道德。什麼是辯惑呢?孔子說,愛一個人的時候愛得死去活來,愛的時候希望他不朽,不愛的時候恨之入骨,巴不得他馬上死,越快越好,這就是迷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看他覺得滿身是優點,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看他滿身是缺點,全憑感情用事,不能理性地、正確地認識人事,這不是迷惑又是什麼呢?“誠不以富,亦祗以異”,這是《詩經·小雅·我行其野》裡的一句詩。“誠”表示確實,“富”表示財富,這裡引為智慧。“誠不以富”就是確實不能增加你的智慧。“異”表示怪異,這裡引為糊塗。“亦祗以異”就是說也只有增加你的糊塗。這句詩引用在這裡意思是說,你不能正確客觀分析人事,不僅對你自己沒有好處,而且只能說明你的糊塗。子張這人務外好大,感情用事,所以孔子告訴他只有以忠信仁義為主導,並有理性客觀之頭腦才能夠崇德辯惑。
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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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淵第十二(6)
孔子周遊列國到達齊國時,正遇到齊國的大夫陳恆想專權,所以齊景公向孔子問治國之道。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