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你跟他說吧,太太,謝謝你的咖啡。”
那個牧場工人等他的訊息來源走到門口時,突然說道:“如果下次你再競選縣司法官,別指望我會投你一票。你不會得到我的選票的。”
“渾蛋,閉嘴!”哈特曼太太說。
河谷農場離哈特曼咖啡館有一英里,杜威決定走著去。他喜歡在麥田裡走。通常每星期他都要在自己的土地上作一兩次遠行,他希望在這片自己深愛的土地上蓋間房子,種些樹,最後再養一大堆孫子。那是他的夢想,然而前不久他妻子警告他說那不再是他們共同的夢想了;她說自己永遠也不會考慮單獨住在“遠離人群的荒郊野外”。杜威知道即便他第二天就破了案,瑪麗也不會改變主意,因為厄運曾降臨到單獨住在荒涼鄉野的朋友的頭上。
當然,在芬尼縣,甚至在霍爾科姆,克拉特一家不是第一個被謀殺的人。那個小社群裡的老人們都記得四十多年前的“一個瘋狂的事件”———赫夫納兇殺案。薩蒂·特魯伊特太太已是七十多歲高齡,曾經當過郵遞員,是現任女郵政局長克萊爾的母親。她對傳說中的兇殺案能講得頭頭是道:“事情發生在1920年8月,當時天氣熱得要命。有一個叫圖尼夫的人在芬納普牧場幹活兒,他叫瓦爾特·圖尼夫,他有一輛汽車,後來被偷了。他曾在得克薩斯州的布利斯堡當兵,後來開了小差,他是個流氓,沒錯,很多人都懷疑他不幹好事。於是一天晚上,縣司法長官,當時是奧裡·赫夫納,一個唱歌很好的人,你知道嗎,他還是天堂合唱團的成員呢。一天晚上,他開車來到芬納普牧場,直截了當地問了圖尼夫幾個問題。八月三日,天熱得如同地獄。結果,瓦爾特·圖尼夫開槍打中了司法長官的心臟。可憐的奧裡還沒等倒地就死了。那個殺人的魔鬼騎著芬納普牧場的一匹馬,沿河向東逃去。訊息傳開,方圓數英里之內的人都集合起來,大概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