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粗壯、像女孩子似的小手上長滿老繭的素描物件。奧托把這個速寫本作為分別禮物送給了佩裡,速寫本里還有迪克的幾張畫像是“裸體習作”。
奧托合上速寫本,佩裡放下吉他,牛仔收起錨,發動了引擎。起航的時間到了。他們在離岸十英里外的海面上,海水呈現出暗黑色。
佩裡催迪克趕快釣魚。“我們也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他說。
“什麼機會?”
“抓一條大魚的機會。”
“上帝啊,我抓到的是條雜種,”迪克說,“我不舒服。”迪克常犯劇烈的偏頭疼,他管這叫“雜種”。他認為這是那次汽車事故的後果。“求你了,寶貝兒,讓我們安靜下來,安靜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迪克就忘記了頭疼。他站起來,激動得大喊大叫。奧托和牛仔也叫了起來。佩裡釣到了“一條大魚”。一條十英尺長的旗魚躍出水面,它忽而跳起,彎得像條彩虹;忽而潛水,深深地躲在水下,使勁把魚線拉緊。就這樣上升、飛躍、落下又上升。一個小時過去了,又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汗水溼透的垂釣者終於將上鉤的魚收線拉起。
有個老頭兒帶著一架老式的木頭盒子的照相機在阿卡普爾科海港徘徊,“埃斯特雷利塔號”駛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