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後漢演義 作者:宮本寶藏

乃返報侯霸。霸將光語錄出,封奏進去。光武帝微哂道:“這也是狂奴故態,不足計較!”說著,即命駕出宮,親往訪光。早有人向光報聞,光置諸不理,高臥如故,佯作閉目熟睡狀。亦太矯情。光武帝親至床前,見光坦腹臥著,因用手撫腹道:“咄咄子陵,何故不肯相助為理?”光仍然不起,良久始張目熟視,也不陳謝,但答說道:“從前唐堯有天下,帝德遠聞,尚有巢父洗耳。士各有志,奈何相迫如是?”光武帝喟然道:“子陵,我竟不能屈汝麼?”乃升輿還宮。既而令侯霸邀光入闕,略跡談情,與敘舊事,光始從容坐論,不復倨傲。光武帝婉顏問光道:“君看我比前日何如?”光答道:“似勝往時!”光武帝鼓掌大笑,留光食宿,與同寢臥。光用足加帝腹上,偽作鼾聲,好一歇方才移去。到了詰旦,即由太史入奏,謂客星侵犯御座,狀甚危迫。光武帝笑說道:“朕與故人子陵共臥,難道便上感天象麼?”因面授光為諫議大夫,光並不稱謝,亦不辭行,拂袖自去。返至富春山中,仍舊做那耕釣生涯,年至八十乃終。今浙江省桐廬縣南,有嚴陵瀨,與七里灘相接,背後有山,叫做嚴山,山下有石,能容十人,就是嚴光釣魚處,俗呼為嚴子陵釣臺。地因人傳,流芳百世,可見得亮節高風,比那封侯拜相,還要光榮十倍哩!熱中者可以返省。這且擱過不提。

且說漁陽告平以後,光武帝嘗使茂陵人郭伋,就任漁陽太守。伋鎮撫百姓,糾除群盜,境內鹹安。惟盧芳竊據北塞,屢引匈奴兵入寇,大為邊患。伋復整勒士馬,修繕堡寨,阻絕胡騎南下,一塵不驚,人民得安居樂業,戶口日蕃,中外都稱為賢太守。會因大司空宋弘,有事免職,朝臣多舉伋代任。光武帝以盧芳未平,不便將伋內調,所以未曾允議。建武七年春三月晦日,太史又奏稱日食,有詔令百官各上封事,毋得言聖。當時杜林鄭興等人,棄囂歸鄉,見前回。統由光武帝聞名召入,各授官職:林為侍御史,興為大中大夫。此次因變陳言,謂應俯從眾議,調任郭伋為大司空,且言日月交會,數應在朔,今日食每多在晦,乃是月行太速,故有此變。君為日象,臣為月象,君元急故臣下促迫,致見咎徵,望陛下垂意洪範,勉思柔克等語。光武帝也優詔褒答,惟仍不願調回郭伋,卻令妹夫李通代任。通首先倡義,弼成大業,身尚公主,仍然謙恭自持,不敢驕盈,故得保全爵位,以功名終。富貴壽考,全賴謙沖。太傅褒德侯卓茂,已經病歿,特賜棺塋地,表彰耆碩。敘筆載明生卒,亦無非闡揚名士。並因前侍御史杜詩,累任沛郡汝南各都尉,所在稱治,乃更調任南陽太守。南陽為光武帝故鄉,從龍諸臣,半出南陽,歷任太守,反視為畏途,只恐得罪貴戚。及杜詩蒞郡,興利除害,政治清平,無論貴賤,一體翕服。又修治陂池,廣拓土田,在郡數年,家給人足,時人比諸前漢的召信臣。信臣曾為南陽太守,也是一位施德行惠的好官。南陽人所以傳出兩語云:“前有召父,後有杜母。”小子亦有一詩,錄述於後:黃堂太守一麾來,萬匯全憑隻手栽;召父已亡推杜母,養民畢竟仗賢才。

轉眼間又是一年,光武帝顧念隴西,又要遣將往討了,欲知何人西征,待至下回發表。

隗囂據有西州,自稱上將軍,因時乘勢,崛起圖功,原不必定居人下。迨既受鄧禹之承製封拜,則君臣之名義已定,又何得再懷反側乎?設當光武討蜀之時,率兵效命,功且十倍竇融,他日即不得封王,公侯可坐致也。乃惑於蜚言,反覆不定,始則助漢而誅蜀使,繼且叛漢而為蜀臣,同一屈膝,朝秦暮楚胡為者?況洛陽如旭日,而蜀如朝露,一可恃,一不可恃,於可恃者而背之,不可恃者而親之,甚矣其愚也!彼如嚴子陵之孤身高蹈,抗禮闕廷,後世不譏其無君,反稱其有節,誠以其敝屣富貴,超出俗情,雲臺諸將,且不能望其項背,遑論隗氏子哉!若周黨王霸逄萌諸人,亦子陵之流亞,而王良其次焉者也,然亦足以風矣。

第十八回 借寇君潁上迎鑾 收高峻隴西平亂

卻說建武八年春月,中郎將來歙,與徵虜將軍祭遵,奉命西征,進取略陽。遵在途遇病,折回都中,獨歙率精兵二千餘人,伐山開道,繞出番須回中,直抵略陽城下。守將叫做金梁,在城安坐,一些兒沒有豫備。等到城外鼓聲大作,方才登陴瞭望,足未立定,頭已不見。怪語。原來歙遠道進行,實為偷襲城池起見,途中並未聲張,到了城下,還是悄悄的整備雲梯,架住城堞,一經辦妥,方擊鼓麾眾,緣梯直上。可巧金梁跑上城來,正好湊那歙兵的快手,一刀劈去,適中頭顱,嗚呼哀哉!城中失了統將,或逃或降,才閱片時,便由歙據住略陽城。有潰卒走報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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