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繼續講道:“隋煬帝開鑿的是東西走向的運河。到了元朝時候,元定都大都,必須開鑿運河把糧食從南方運到北方。為此先後開鑿了三段河道,把原來以洛陽為中心的隋代橫向運河,修築成以大都為中心,南下直達杭州的縱向大運河。”
京杭大運河按地理位置分為七段:北京到通州區稱通惠河,長160裡;通州區到天津稱北運河,長370裡;天津到臨清稱南運河,長800裡;臨清到臺兒莊稱魯運河,長約1000裡;臺兒莊到淮陰稱中運河,長370裡;淮陰到瓜洲稱裡運河,長約360裡;鎮江到杭州稱江南運河,長約660裡。揚州是裡運河的名邑,隋煬帝時在城內開鑿運河,從此揚州便成為南北交通樞紐,藉漕運之利,富甲江南,為我大明最繁榮的地區之一。〃
說到揚州,大小姐興奮起來,還吟了一首詩出來。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
“好詩,果然是杜甫的名句!”劉子光忍不住擊節讚歎。
兩個女孩子一起笑了,二小姐拿手指頭颳著鼻子說:“大將軍,羞不羞,李白的詩你說是杜甫的,你當真是沒讀過書啊。”
劉子光稍微有點臉紅,小學時候學過,可是忘得差不多了,現在是明朝,唐詩宋詞都出來的差不多了,明清沒有什麼名句,想裝才子也很困難啊,對了,有了,毛主席的《沁園春·雪》還沒問事呢,回頭趕緊把詞好好回憶下,一定牢記於心,等到明年冬天下雪再震懾他們。
彭靜蓉拿手指戳妹妹的腰:“不許胡說。”
二小姐咯咯的笑:“還不許說了,他又不是我姐夫。”
“還胡說,看我不撕你的嘴。”兩個女孩追打起來。
嘻嘻哈哈的打鬧了一陣,大小姐繼續過來給劉子光普及常識。“京杭大運河自從滿清入關以後就最北只能到達徐州府了,再往北就是混亂的山東地區,微山湖匪患嚴重,過往的船隻很不安全,當然即使沒有水匪,朝廷也禁止貨物北上清國。咱們的船經過淮河入洪澤湖,然後進入長江水域,過揚州再逆流而上,從水西門進入南京。”
“那咱們大明朝,是天下最強的國家吧?”劉子光裝出愛國白痴的樣子問。
“非也,北有滿清,西有西夏,南有臺灣鄭家,都是虎狼之敵,我朝自南渡以來,朝綱敗壞,宦官專權,文臣武將們大多出自豪門望族,有的依附宦官,有的自成體系,海州鹽商黃家,安徽票號的胡家,湖北大糧商袁家,蘇州織造曹家,戚墅堰造火車頭的戚家,還有我們利國彭家,都盡力的在朝堂上安排幾家的子弟。現在朝廷就是被宦官河和豪族在把持著。”
“那鐵廠在朝廷裡也有援手了?怎麼還會被兵部剋扣貨款?”劉子光很疑惑。
“如果爹爹當年押對了寶,情況就不是這樣了,當今聖上年方不過十五,頑劣異常,或許太后和九千歲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爹爹當年選擇了楚王,就是現在的彭城群王作為擁戴的物件,那時候他還是親王,是王儲,可惜最終還是敗給了太后和九千歲。所以我家在朝廷裡不但沒有助力,而且有許多敵人。”
“原來是這樣啊,”劉子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當今的明朝已經是資本主義萌芽階段了,資產階級勢力開始謀求政治權利了。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不造火槍大炮,嗯,我是說用火藥的武器。”這是劉子光一直納悶的事情,曾經問過別人,被問得人都說不知道火藥是什麼。
果然大小姐和其他人一樣,驚奇的說:“火藥?能著火的藥?我只知道猛火油和酒精點著了火很大,藥物類的還真不知道。”
這個世界真的和歷史上記載的明朝不同,完全走樣了。
船頭風大,彭靜蓉覺得有點冷,拖著妹妹回船艙休息去了。
沿岸的景色很枯燥,劉子光也跟進船艙,三個人吹牛談天。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了,所以交流起來很隨意,兩位小姐講了很多這個時代的民間故事,老掉牙的田螺姑娘之類的故事聽得劉子光直犯困,反過來給兩個姑娘講起了鬼故事,例如午夜兇鈴這樣的經典,當然是改進版本的,電話鈴變成敲門聲,錄影帶變成戲摺子,電視機變成皮影戲的櫃子。把兩個聽眾嚇得大白天不敢出船艙,但是還是想聽,說比聽聊齋還過癮。後來發展到晚上停船過夜的時候全船人都來聽劉子光說書。
就這樣,船上的生活過得其樂融融,大小姐也不再表現出殺伐決斷的女強人模樣,和一般十八歲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