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二郎神西天取經為他們求情的神奇傳說的盛仙盯了半晌,一拍腦袋道:“無孔大師!”
盛仙一愣:“哎?”
這公子綻開一個笑臉,毫不客氣地擠開毛孩眾,不顧無數來自孩子們的白眼,親熱貼上來:“無孔大師,好久不見吶!不知大師這些年雲遊至何方、佛法又至如何通天境地了?大師你可還記得我,我是周恭謹吶!”
盛仙下意識地摸摸他那撮小鬍子,沒摸著,這才想起來前一陣等蘭尋劍等得窮極無聊,一時興起就把它給剃了。他放下手回以慈愛一笑:“自然記得,周公子,別來無恙?”
不必說,這位大仙當然是沒想起來這位公子是何方神聖。不過這不打緊,此人長的就一副很好騙的樣子,正好無事做,倒可騙幾個零錢花花。
道貌岸然的盛大仙算盤正打得開心,就聽那周公子道:“當年多虧大師一卦,使拙荊撿回性命,卻還未來得及道謝,此番大師回鄉,不知可否賞臉共進晚餐,以表我等感激之情?”
盛仙愣了:世上怎還有這種人,我還未出招,他便自動送上門了?
然,這位大仙面上自然仍是一派雲淡風輕:“扶助眾生乃貧僧使命,公子不必太過掛心。”
周公子不出所料地堅持道:“有恩必報,此乃天經地義,大師若不嫌棄,今晚在飛花坊,在下設宴招待,如何?”
盛仙故作為難道:“施主你……這……”
“那就這麼定了,大師,請務必赴約啊!”周公子恭恭敬敬一揖,便離開了。
周圍的孩兒們早就等得不耐,個個拉扯著盛仙的衣角,叫嚷著要聽接下來的故事,至於剛才說了一番他們聽不懂的話的周恭謹,自然被無比華麗地無視了。
說起這飛花坊……那可是鎮上最大一間酒樓兼特殊服務場所,從外望去,只見畫閣朱樓桃紅柳綠,金玉簷廊翠月白露,好一番迤邐風光,盛仙這種人一旦逮著機會進去,便是要溺死在裡面也難講。
盛仙抬頭看了看周恭謹的背影,擺開笑臉對孩子們道:“先生的故事,今日便講到這裡罷,若要聽後面究竟又發生何事,明日再來可好?”
孩子們自然不依,跺腳撒潑要他繼續說。
盛仙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身子一斜撞翻了攤邊的旗子,整個人滾到地上去哎喲哎喲叫苦不迭,面色霎時變得蒼白無比,還有汗從額頭滲出,看起來是十分痛苦。
這些孩子嚇壞了,連忙七手八腳把他扶起來。他半死不活癱在桌上,虛弱道:“先生……舊疾發作,實在難受得緊……孩子們還是……明日再來罷。”
登時,孩子們都沒了主意。相對著瞪眼了半天,最後還是一個稍大點的小子指揮著大家把盛仙扶回廟去,令大家今日再不要叨擾先生。
也不知弟子們都去做什麼了,只剩下夢疑大師來開門。孩子們告別之後,他瞟了眼癱在一邊廟門上的盛仙道:“施主,別裝了,都走了。”
盛仙不為所動,依然癱著委屈道:“師父,怎能以如此險惡之心揣度弟子?”
夢疑大師道:“阿彌陀佛,施主,有一事要告訴你,傅爾康回來了,剛到不久。”
盛仙立刻精神抖擻地爬起來,抖抖衣領:“啊哈哈哈!我去見我的乖乖小師弟了!”說罷趾高氣昂地邁著正步向裡屋去了。
夢疑大師唸了聲佛,面無表情地關上了門,也隨著去了。
“爾康!爾康!”盛仙人未到,聲先至,屋內的人聞聲都紛紛停住了動作,他一踏進內堂便見章仲璟與一相貌秀氣文弱書生樣的年輕人坐在桌邊望著自己,另有個虎頭虎腦年紀不大的小僧抱著箕帚蹲在一邊,似乎方才正在聽他們談話。
秀氣書生回首,眼中似乎有隱約有細微光芒閃動,見了盛仙,扁扁嘴,幾乎是剎那之間豆大的淚珠便從眼中滾落下來,帶著哭腔道:“師兄!”
章仲璟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喝茶。
盛仙坐到桌邊,擺出一臉嚴肅模樣:“何人欺侮我師弟,你與師兄講來,師兄一定替你討個公道。”
原來,這位就是剛從遠方歸來的傅爾康。
爾康低著頭,一邊啪嗒啪嗒地落淚,一邊緊咬著唇不做聲。
盛仙看了看章仲璟,後者放下茶碗,衝他點了點頭。
盛仙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伸出手鄭重拍拍爾康抖動的肩膀,道:“美人迢迢隔雲端,自古深情難兩全。師弟,你這又是何苦。來,告訴師兄,這次又是哪家姑娘?”
爾康抽噎一陣,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