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涼停下了腳步,平靜地看著秦川扶著餘青禮跌跌撞撞地出去,哭的稀里嘩啦。
路很長,兩人在前面走,溫鬱涼在後面跟著,看到秦川趁餘青禮醉的不省人事偷偷親了上去,這一刻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看著小年輕談戀愛心裡酸溜溜的。
……
麻繩專挑細處斷,二十萬還沒讓秦川緩過一口氣來,他爸就再次進了手術室。
秦川手裡的二十萬僅僅只夠給他爸付上次欠下的手術費,所以大伯找上來的時候,秦川一句多話都沒有就同意了。
大伯願意給秦川他爸交手術費和後續的治療費用,前提條件是要秦川代替秦氏聯姻。
秦川喜歡餘青禮,但餘青禮心裡已經有別人,物件如果不是餘青禮那便無論是誰,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所以秦川幾乎連聯姻人的名字都沒看就同意了。
秦大伯看著打扮起來一表人才的秦川,表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心裡卻是不屑一顧,感嘆著也就這張臉可以賣點錢了。
因為不是正經的聯姻,就連地方都挑的很不正經,定在雲上酒店。
秦川沒有拆穿大伯的心思,他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把家裡的房子賣掉才堪堪還上那些爛尾的工程和員工的工資。
酒店裡,秦大伯帶他展示給沙發上的人看了一圈,光線很暗,他連對方模樣都沒看清,只知道是個男的。
“川兒轉個圈給林總看看。”
秦川咬緊下唇,臉上終於露出了屈辱的神色,不過還是依言轉了一圈。
沙發上的人直起身子,一點一點地露出了真容,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
秦川在爺爺的壽宴上見過,林氏現任掌權人林平,家裡三個老婆和平共處,外面還傳跟幾個下屬保持著曖昧的關係。
大伯真的是不給他一點活路,本以為他願意幫助父親,至少還有一點良心,現在看來他就是個禽獸。
林平色眯眯的眼神在秦川身上掃視了一遍,目光落下他纖細的腰肢上,滿意地點點頭。
“瘦是瘦了點,不過花點錢養養就好了,我還是更喜歡屁股翹一點的。”
秦大伯在旁邊點點頭,衝秦川去了個眼神,“真沒眼力見,還不快來跟林總喝一杯。”
秦大伯身後的助理趕緊倒了酒給秦川,推搡著他上前去跟林平喝酒。
“川兒陪林總玩玩遊戲吧!光站著多無聊啊!”
說完就把秦川推過去坐在了林平旁邊,林平看他青澀的表現和羞澀難堪的模樣,臉上的肉擠在一起成了菊花,笑的一臉猥瑣。
“要跟我要什麼遊戲?”
秦川從來不參與玩酒桌上的遊戲,他家教極好,家裡有宵禁時間,從來不跟朋友去酒吧酒店玩。
在酒店上了半個月班,還是一知半懂。
秦大伯開口了,“這孩子單純的很,之前家裡過度保護了,這些都不會,不如我們玩點簡單的,來比點數。”
林平點點頭,“當然當然,應該讓著小朋友的。”
遊戲看起來很公平,可不知為何,秦川老是輸,不一會兒就被灌醉了。
他第一次喝那麼多酒,跑廁所吐了三次,最後暈暈乎乎地抓住秦大伯的手,“大伯,我要回去。”
秦大伯搖搖頭,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川兒別忘記你爸爸,你媽媽忘恩負義你可不能做個這樣的人呀。”
“大伯我會好好做事的,我做做牛做馬報答你家,求你求你不要讓我跟他走。”
林平上前,臉色不悅,“秦東!”
秦大伯趕緊把秦川推到了秦東面前,“這孩子還是第一次,你悠著點,他好歹是我親侄子。”
林平嗤笑一聲,“這個時候裝什麼好人,你要是真把他當侄子,你會把他賣給我?別當了婊子又在這裡立牌坊,又當又立的真噁心。”
林平攬上秦川的細腰,“小川兒,你放心我肯定比你那個大伯靠譜,今晚上咱們的事成了,你爸以後就是我爸,我一定給他養老送終。”
秦川滿臉通紅,死死抓住走廊上的燈柱不肯走,“林叔叔……看在您和我爸合作過那麼多次的份上,求您幫幫我,我一定當牛做馬來報答您。”
走廊上不少人都看了過來,林平也不憐香惜玉了,強硬地拽住他的手往房間裡走。
他一鬧再鬧,林平沒了耐心掐住他的脖子拽了出去,“小川兒,叔叔心疼你第一次,但你也要乖一點,要不然遭罪的還是你自己。”
秦川死死不肯走,九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