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爺的壽誕。
溫鬱涼帶著禮物不請自來,秦川爸爸一口一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把人迎到了最前頭,可溫鬱涼的目光卻全程只盯著人群中的秦川。
他今日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 NU 西裝,筆直的西裝褲,白色襯衫套藍色馬甲,面色白淨,唇紅齒白,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矜貴優雅。
秦川是他見過的世家子中待人接物,舉止儀態最完美的一個,處變不驚遇事不急,不驕不躁。
季宴後腳進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是不是看上他了?”
溫鬱涼回過神看向身邊的季宴。
季宴輕笑一聲,“你沒戲,他有喜歡的人了。”
溫鬱涼笑笑不說話,舉起杯中的酒和季宴碰了個,兩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他和季宴是同一種人,他們想要的東西自有一百種方法能得到。
……
只是溫鬱涼沒想到,他不過出了一趟歐國回來,秦老太爺死了,秦家倒了,大房二房因為利益糾葛分崩離析。
大雨中,秦川在大伯家門前哭的死去活來的求他們救救爸爸,大伯一家明明都在家,卻故意閉門不開。
溫鬱涼匆匆下了飛機趕過來就看到秦川跪在大雨中的場景,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秦川,他有種立刻衝上前去把人抱在懷裡的衝動,可最後卻只是緊緊地攥住拳頭壓下了心裡的想法。
大雨還在繼續,秦大伯一家依然沒有開門的打算,秦川支撐不住暈倒在了雨中。
溫鬱涼甩開身後給他打傘的保鏢衝進了雨中,抱起地上髒汙成一團的人,短短兩個月不見,他就瘦脫了相,眼瞼下一片烏青,慘白的臉上沾上了汙泥,像個破碎的陶瓷娃娃。
到溫家別墅的時候,秦川醒了過來,燒的迷迷糊糊的把溫鬱涼當成了自己大伯,跪在他面前求他,“大伯求求你救救我爸,求求你!”
溫鬱涼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一片,急忙把他從地上抱起來,送到了床上,“叫家庭醫生過來。”
手下立刻出去了。
家庭醫生是個老頭子,在給秦川做了一系列檢查後開了退燒藥,“先生,你兒子……”
“他不是我兒子。”
醫生抱歉了一句,繼續道:“這孩子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又三餐不濟營養不良,再加上淋了雨所以才會高燒昏厥,我開這些藥只是退燒的治標不治本,重要的是要把他的身子底子養好。”
“好!”溫鬱涼讓人送走醫生後,親自去樓下倒來溫水,給他混了退燒藥下去……
第二天早上秦川才退了燒,額頭上還疊著四四方方的帕子,旁邊有顆毛茸茸的腦袋睡在自己手邊。
秦川取了頭上的帕子,看著陌生的環境發呆,直到旁邊的人醒過來,四目相對秦川認出了對方是那個最討人厭的溫兆……的哥哥。
“謝謝你!”
秦川掀開被子想起身,當看到被子下面一絲不掛的自己後就趕緊蓋上了。
旁邊的溫鬱涼看到了他的尷尬,平靜說道:“你昨天衣服都溼透了,我只能給你脫掉了。”
秦川再次道謝,規矩禮貌在這個落魄的小少爺身上依舊存在。
溫鬱涼從身後拿出一套衣服給他,“我粗略估計了你的尺寸買的,你看下能不能穿。”
說完把衣服放在床邊,轉身走到陽臺背對著他,不久身後傳來了再一次的道謝。
“謝謝溫先生,衣服很合適,昨天麻煩你了,衣服的錢我會還你的。”
溫鬱涼回頭,眼前一亮,面前的他彷彿又是那個高高在上優雅得體的秦家小公子,落魄和狼狽一點都看不出來。
溫鬱涼斟酌了一下語氣,“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
秦川搖搖頭。
溫鬱涼心裡嘆了口氣,“我可以加你一個聯絡方式嗎?……方便你到時候還我衣服的錢。”
“當然。”
秦川摸了摸口袋,溫鬱涼把一個螢幕已經碎裂了的手機給他,“昨天進了水,我讓人烘乾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用。”
秦川開機,除了螢幕有點花,其他沒毛病。
兩人加了聯絡方式後,秦川就要離開,飯都不肯吃。
溫鬱涼不好追的太緊,只能放任他離去,同時大劉那邊也發來了秦家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
秦老太爺死後,秦家老大設計老二丟了公司所有股份,把老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