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護工給他擦洗身子的時候了。
之前的護工給他擦身子,他沒什麼反應,但換了個陌生人季宴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護工這次出去了,不一會兒在他脫光光洗的時候又進來了,手裡還拿著浴袍,看來是剛才忘記給他拿了。
兩人目光在空中對視了一眼,護工手裡的浴袍掉在了地上,直勾勾的眼神在他上半身掃過,而後停在了他下半身的位置……
這次沒等他說滾,護工衝了出去。
季宴沉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不知何時有了反應的下半身,早上是正常現象,現在是……
“艹”
季宴出來的時候,護工已經不在了,旁邊隔了簾子的小床上,有一個小包裹。
鬼使神差的,季宴推著輪椅朝小包裹走去,正要接觸到小包裹的時候,後面有個人拉住了他的輪椅。
季宴回頭,正是那個又聾又啞還臭脾氣的護工,沉默的把季宴推到床邊,抱他上了床。
隔著一張簾子,兩人都很安靜,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季宴平時不到半夜兩三點根本睡不著,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氣恨了,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
季宴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醫院後面的葡萄架下面,雙腿感覺有點異樣。
低頭,那個又聾又啞的護工正拿一把粗硬的刷子在刷他的腿。
“你在做什麼?我是花錢僱你來照顧我的,不是僱你來殺我的。”
護工抬頭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力氣大了些,力氣大的季宴彷彿都感覺到了疼。
他真是被氣瘋了,都出現幻覺了,幻想一直以來沒有任何感覺的腿都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