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男人,你要頹廢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的舉動已經成了整個深意的笑話?”
“笑話?你們腳踏好幾只船都沒變成笑話,我痴心於一人,誰有資格笑話我?”
“……”
季謙目光落在他茶几上唯一一塊乾淨的地方,那裡擺著一個玻璃球。
“你有沒有想過,餘青禮可能是自己走的呢?他可能早就恢復記憶了……”
季宴紅了眼,起身朝季謙逼近過來,那駭人的氣勢像是要跟季謙拼個你死我活一般。
“不可能!他愛我!”
季謙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兒子,“他要是真的還愛你,你們又怎麼會離婚了?”
兩父子目光對上,誰也不服誰。
“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你說過你會拿他威脅我?”季宴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是你對嗎?”
“我沒有這麼無聊!”
季宴冰冷的眸子看了季謙半響,突然雙膝一軟給季謙跪了下來,“你把餘青禮還給我,我把你要的股份給你。”
股份被人雙手奉上本來是件開心的事,可季謙卻沒有一點喜悅,內心彷彿被什麼巨石壓住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情緒失控的季宴了。
“你冷靜點!餘青禮的事情季氏不會袖手旁觀的。”
季宴呆呆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幫自己。
呆愣間有個年輕人從外面跑了進來,“季哥,你怎麼樣了,我找到我哥的一些線……”
季宴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什麼,快說給我聽。”
進來的人是余文,餘青禮的弟弟。
季謙看著跟餘青禮至少六七成相似的臉愣了一下,隨即又看了看季宴,若有所思。
季宴招呼都不打就跟余文出去了。
余文查到了金哥還有一群手下,住在土塘街,“我哥失蹤的那天晚上,他們正好有人在同一家養傷醫院,所以我懷疑養傷是假,其實是去綁架了大哥。”
土塘街是中心區最邊緣的地方,低矮的門樓,髒汙的街道,亂七八糟的攤鋪和令人窒息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余文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說,“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只有小部分人在等拆遷。”
“對方都是群亡命之徒,你自己找個地方先躲起來。”余文畢竟是餘青禮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季宴讓他先離開。
土塘街,那群混混一出現就被季宴帶人堵上了,可能是心虛看到對方人多勢眾,雙方一言不發就都幹了起來。
混混全被制伏,只有一個趁季宴不注意一棍子敲了下來,被余文給擋了。
季宴瞳孔地震,眼睜睜看著余文頂著和餘青禮七分相似的臉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下意識伸出手把人抱住。
“青禮?”
那偷襲的混混被季宴一腳踢中要害摔倒在地,捂著褲襠在地上滾來滾去,淒厲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來人,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