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們被綁在一個大倉庫,季宴進去的時候,他們正在互相推諉著,猜測到底是誰惹了事,引來仇家找上門。
看到季宴面無表情地進來,眾人有些發怵,把他們老大推到面前。
老大被逼無奈,顫抖的問道:“兄弟那個堂口的?手下留情啊!”
季宴不說話,雙腿一疊坐在了陳章特意給他準備的椅子上。
“說,為什麼綁架餘青禮。”
“綁架誰?”
“餘青禮!”
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搖頭,“不認識。”
老大後邊的小胖墩很有眼力見,“我們平時就小打小鬧的給人討個債什麼的,綁架這種犯法的事我們可不敢。”
“是啊是啊,我們哪敢呢。”
原來因為雙方不長嘴,鬧了個大烏龍。
他們中確實有人受傷,現在還打著石膏,因為沒錢提前接出來,在家裡躺著。
季宴給了筆錢給他們,一群人雖然捱了頓打,卻高興極了。
“老闆下次還有這樣的事,叫我們,我們抗揍。”
“……”
陳章在季宴臉黑之前把人都清走了。
其中有個小個子走出去又折了回來。
“老……老闆,我總感覺有件事跟你說的人有關,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季宴看著他,“你說。”
“那天我們兄弟三個去接的癩子,我尿急去了趟洗手間,路上碰到一個很高的男人。”
小個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季宴,生怕他不高興聽他這廢話,但季宴神色淡淡,卻沒有阻止他,這才繼續道:
“他戴著一頂鴨舌帽,就站在一樓往地下停車場的後樓梯口,他的手很白,所以我看到了他中指上有一道青色的刺青,就像蛇形戒指一樣。”
季宴眸色暗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他,“為什麼會覺得他跟我找的人有關係?”
“他普通話很生硬,雖然他壓低了聲音在講電話,但我還是聽到了類似餘青禮三個字的發音。”
季宴表面還算鎮靜,事實上垂在身側的手指幾乎掐進了手心,對著旁邊的陳章,“帶他去領賞金。”
小個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季宴,“我……我真的幫到你了嗎?”
“嗯,感謝你的幫助。”
回答他的是陳章,季宴早就大踏步離開了。
……
凱旋九樓。
溫家和刑家,羅家還有許家都來了,在歐國有影響力的幾大家族只有楚家沒有過來了。
季宴環顧一圈,目光落在陳章身上,“楚霖去哪兒了?回商海了嗎?”
陳章搖搖頭,“我給楚總打電話。”
陳章去了後樓梯,給楚霖打電話,但楚霖的電話關機了,陳章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打楚霖助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助理哭腔都出來了,“楚總最近心情煩躁說想去旅遊,然後今天早上就失蹤了。”
“失蹤了?”
“嗯,我已經派人在周邊旅遊的地方到處在找了。”
“……”
就在他們四處尋找楚霖的時候,楚霖被人偷了錢包和手機擠在一輛大巴車上發呆。
他的手機和錢包就在這輛車上被人摸走了,摸走他手機的人早就在中途下了車,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幸好這趟車的最終點就是身份證上的地址,楚霖拿出身份證影印件看了看,又確定了一遍地址。
坐在他旁邊的女人眼尖看到了他手裡的身份證影印件,眼神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輕輕拍了拍楚霖的肩膀,楚霖抬起頭,女人被面前絕美的男人看呆了,雖然臉上有點髒,但一雙桃花眼彎彎繞繞的生的漂亮極了。
“你……你也是去茶鄉嗎?”
楚霖本來不想搭理她,聽到這話眼前一亮,“嗯,你是茶鄉人嗎?”
女人點點頭,“對,茶鄉本地人,你……看起來可不太像,是去找人嗎?”
楚霖想到不辭而別的人,恨恨道:“對,討債!”
女人手指顫抖了一下,沒再說話。
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長途,堅硬的坐凳讓他屁股都裂成了好幾瓣。
下去的時候女人好心地給他指了方向,“村裡沒有車,你沿著這條路往裡頭再走兩三里路就到了。”
“你不一起走嗎?”楚霖看著她還帶了個孩子,他不喜歡抱孩子,目光落在她的大包小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