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
餘青禮吃的滿頭大汗,對面的姜池也好不到哪兒去。
灌了幾口果茶後,兩人閒聊了起來,說是閒聊卻都刻意避開了昨天的話題。
可能是察覺餘青禮過於安靜了,姜池停下了,“對不起!”
這話有點突兀,餘青禮偽裝的平靜破裂了,兩人對視一眼,這次兩人都沒躲。
這些日子姜池瘦了很多,給人的感覺更清冷更不高不可攀了。
“選擇好了是嗎?”
姜池目光復雜地點點頭。
“那就好!”餘青禮不急不躁地喝了口果茶,“說實話我鬆了口氣,因為我不想你欺騙自己,很幸運你及時的發現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姜池看著他,目光中流露出了濃濃的不捨,壓下心底的酸澀後開口,“我是真心地喜歡過你,沒選擇你,是我……發現自己根本配不上你。”
餘青禮笑了笑,明亮的眼睛裡盛著餐廳的琉璃吊燈,璀璨奪目,坐在對面的姜池直接看呆了。
餘青禮輕聲道:“以後還能是朋友嗎?”
“當然!”
事情說開來,兩人就著未來的規劃聊了起來。
“我們打算回津北看看蘇叔叔和阿姨,之後會做回老本行,乾乾樂隊,寫寫曲子什麼的。”
餘青禮點點頭,“你一定可以的。”
“謝謝!”姜池很感激餘青禮的大度,“你打算怎麼辦?據我所知季宴……他並不想跟你離婚,他看起來很在乎你。”
餘青禮聽到“在乎”這兩個字頓了一下,“他不是在乎我,只是接受不了一直舔他的狗去舔了別人而已,他享受慣了我的無微不至,所以一時半會離不開,但恰恰是我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取代。”
餘青禮頓了一下,察覺氣氛被自己的事情擾亂了,淡淡地找話題轉移開了。
“辭職了嗎?”
“在審批了,我直接請了年假加事假,正好可以到月底。”
兩人繼續聊了一會兒後,姜池接了個電話離開了下,餘青禮也起身打了個包,準備去醫院看看邵均。
結果在門口碰上了返回來的姜池,餘青禮還提著打包的湯桶,場面有些尷尬,他沒想到姜池還沒走。
姜池頓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這時候在拒絕就矯情了,餘青禮笑了笑點頭,“我以為你先走了,我去雲中醫院看昨天受傷的那個業主。”
“我也要去醫院,正好順路我送你!”
餘青禮坐在了後座,駕駛室頂上掛了一個紅楓掛件,特別像盛秋山莊時餘青禮送給他的楓葉。
“我走後,七組估計會被打散重編,最後的日子,我想請大家吃個飯,你能過來吧!”
餘青禮客氣地回道:“沒問題,你到時候訂好地方,把時間和地點發我。”
醫院。
兩人默契地分開了。
餘青禮敲開病房門,邵均正在護士的貼心伺候下喝著湯,眼睛瞥到門口的餘青禮,他立刻就推開了護士。
面對餘青禮,邵均剛才隨和的氣質變成了滿臉怨念,“餘青禮你可真狠心,把我一個傷者丟在醫院一天一夜,不聞不問。”
“抱歉!”餘青禮自知理虧,將手裡打包好的湯揚了揚,“別生氣了,我給你打了好喝的豬蹄湯。”
邵均兩隻裹著紗布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我上廁所的時候把手摔了,你得餵我。”
“……”
為什麼他感覺邵均明明摔傷了手卻有種在炫耀的感覺。
餘青禮這次沒能拒絕,認命地開啟保溫桶一勺一勺地餵給他。
邵均嫌棄地看著他,“你這張臉看起來有點不情不願的,我看到你這張不笑的臉吃不下飯。”
“是嗎?我已經在笑了。”
……
下午,季宴打來電話。
此時的餘青禮正在廚房煲湯,邵均有很嚴重的胃病,他的腸胃受不了刺激,中午喝的豬蹄湯全吐掉了,吐的撕心裂肺,吐的餘青禮都生出罪惡感了。
所以,買了新鮮的食材自己回去煲,晚上再給他送過去。
季宴惜字如金,“我六點到家。”
沒等餘青禮回話就掛了,餘青禮無奈地看著廚房的零零碎碎的食材,挑挑揀揀做了兩道炒菜。
季宴到家的時候,他剛把湯給達達,讓達達送去醫院。
季宴從電梯出來,看著外賣員手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