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禮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摸出來看了一眼是姜池的。
電話裡是姜池的聲音,“青禮,我能上來找你聊聊嗎?”
餘青禮起身走到陽臺,低下頭就看到了穿著厚重的羽絨服,戴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像只熊一樣的姜池在朝他招手。
餘青禮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大廳,季宴正掀起眼皮子看過來,對視的瞬間餘青禮率先地收回了視線。
“別上來了,我們出去找個店子聊吧,我餓了!”
“好,那我在樓下等你。”
餘青禮掛了電話,正準備轉身,季宴不知道何時到了身後,一雙大手扣住了他的腰身把他帶進了懷裡。
頭頂傳來了他清清冷冷的質問,“在跟誰說電話,還要揹著我?”
城北的房不是梧桐苑,陽臺是低矮開闊的,底下的人現在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餘青禮被季宴擁在懷裡的樣子。
餘青禮下意識就去推開季宴,但他越想推開季宴的大手扣的就越緊。
季宴也看到了下面的人,湊近餘青禮的耳邊,低沉的聲音裡冒出絲絲寒意。
“下面那個人是誰?你都帶了多少人來過這裡?”
餘青禮手肘狠狠往後面撞過去,季宴沒躲開被他撞中胸口,一時間氣血翻湧,但儘管是這樣他依舊沒有鬆手。
“季宴就算我還是你老婆,你也沒權力干涉我的私事。”
季宴看他掙扎的很賣力,乾脆把他撞到陽臺邊上,讓他趴伏在上面,這姿勢餘青禮太熟悉了,可這是陽臺,下面的人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們。
餘青禮又氣又急,渾身顫抖,幾乎是咬牙切齒,“季宴,你又要當著別人的面羞辱我了是嗎?我不過就是喜歡上了你,就這麼罪無可恕嗎?就連現在不愛你了也是種罪過?”
季宴咬著唇在他耳邊嘲諷,“你不就喜歡這樣,在所有人面前讓我親你,愛我的時候這叫情趣,不愛我的時候這就叫羞辱,陽臺上……我們做的還少嗎?”
餘青禮努力平靜下來,“季宴,我好歹認認真真地愛了你六年,你什麼都不虧,咱們現在好聚好散,別把事情做的太難看了。”
“難看?”季宴貼的更緊了幾分,隔著薄薄的棉質睡衣,季宴滾燙炙熱的體溫從兩人挨近的地方傳了過來……
樓下的人等的有些無聊,四處張望著,眼看就要把頭抬起來了,餘青禮慌了,手指顫抖的抓住身後季宴的手。
“季宴!”
季宴終究還是沒有繼續下去,在樓下的人看過來之前放過了他。
餘青禮癱在陽臺上,大口的喘著氣,然而季宴並沒有因此放過他,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起來後,猛地推進了大廳,陽臺的門在他們身後“砰”地一聲被甩上。
餘青禮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濃郁的冷檀香將他整個裹了進去,滾燙的呼吸從他的耳後到脖頸再到他的唇邊。
“乖!”
話落,季宴用風捲殘雲般的氣勢吻住他,力道之大像是要將餘青禮生吞入腹。
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起的,餘青禮恢復理智奮力掙扎,但季宴的手勁太大了,他掙脫不開,乾脆咬了季宴一口。
季宴吃疼頓了一下,隨即就是更瘋狂的侵入,直到餘青禮呼不過來氣,才短暫地鬆開他。
餘青禮眉眼溼紅,後退幾步靠著牆喘息,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季宴。
季宴冷冷道:“難看嗎?這些都是你曾經最喜歡的,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你是怎麼勾引我的嗎?跟我裝什麼不愛了,你骨子裡什麼樣,我比你更清楚,你!是……離不開我的。”
餘青禮咬牙,“離不開這種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季宴我們來打個賭,看我離不離的開你。”
“婚姻不是兒戲,有些話想清楚了再說,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餘青禮抬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挑釁地看過來,“季宴你怕了!”
季宴臉色沉了沉,一雙眸子彷彿寒冬臘月掛在房簷上的冰稜柱。
餘青禮還在繼續挑釁,“賭不賭?”
季宴俯身狠狠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指反覆揉捏著他的唇瓣,咬了上去,鮮血的腥味在兩人唇齒間散開,兩人像勢均力敵的狼你追我咬……
季宴滿意地看著他紅腫起來的唇瓣,終於鬆開他去了臥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剪裁得體的西裝。
餘青禮在旁邊接電話,瞧見他出來,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低聲跟電話那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