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要命了!”
餘青禮不吭聲,溫兆抓住的手正是他割傷手的那隻,溫兆一用力,傷口便裂開了,鮮血止不住地湧出來。
溫兆眉頭皺的死緊,正好醫院到了,拖著人去了醫院。
溫兆讓司機去繳費他就跟在餘青禮後面,直到看到醫生開始給餘青禮清洗傷口,溫兆才終於鬆了口氣。
餘青禮跟個犟種似的,他溫兆何曾受過這種氣,做個好事還被人百般嫌棄和質疑,換成一般人早就把他丟下了,溫兆覺得自己心胸真是寬廣。
醫生清洗掉餘青禮手上的傷口後,一條橫穿手掌的巨大傷口血淋淋地出現在面前,因為傷口有碎片,醫生洗了半瓶碘伏,才給他處理乾淨。
包紮好傷口,一直抿著唇的餘青禮突然說了句,“謝謝!”
溫兆左右看了看並無其他人,這才確認餘青禮是在跟自己說,不由嗤笑一聲,“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餘青禮臉色發青,失血過多後蒼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多少錢發給我,我會轉賬給你。”說完起身搖搖晃晃往外面走去。
“我好歹算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餘青禮回頭,認真地看了一眼溫兆,“你想要什麼?”
溫兆一時啞聲。
餘青禮見他不說以為他不好意思說,便替他開口,“我知道了你要我離開季宴,不要再插入他和陸宛的感情,下個月六號楚霖在榮華的 party,如你所願。”
溫兆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餘青禮,心頭彷彿被人用重錘猛烈敲擊了一把,滿腦子都是如你所願,如你所願。
……
餘青禮打車去的公司,顧臻第一個跑出來,“對不起,宴會那會我有事先走了,你這是怎麼了?”
餘青禮搖搖頭,徑直走進了陸豐的辦公室,一路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墨綠色的風衣上,那裡還有血跡斑斑,以及纏著厚厚繃帶的左手。
陸豐的辦公室被餘青禮一腳踹開,正在打電話的陸豐猛然聽到這聲響,抬頭就對上了餘青禮面無表情的臉以及渾身是血的模樣。
“我這有事,晚點再說。”陸豐一緊張才發現自己還在打電話,趕緊安撫了對方兩句。
“別,現在就告訴他,我回來了!”
餘青禮的聲音清冷,明明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但就是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陸豐剋制住內心幾乎要跳出來的心虛,故意誇張地問:“餘青禮你這是怎麼了?我不是讓邵先生送你下山了嗎?出車禍了?”
餘青禮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陸豐接觸到他那雙眼睛後猛然心虛,不斷地後退,很快就退到了牆壁上。
“餘青禮你要做什麼?你別亂來,打……打人是要坐牢的。”
“嗯,拉皮條的也要坐牢。”
說完餘青禮完好的那隻手狠狠一拳捶了過去,尖銳的慘叫聲從陸豐辦公室響起,其他人聞風而來,趕緊把餘青禮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