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是他的人,季宴動他的時候都不用通知他的嗎?
當刑微微把資料拿過來的時候,餘青禮一反常態發了火,抓起秦安安的資料上了九樓總裁辦。
餘青禮闖進去的時候,陸宛和季宴正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放著一個小蛋糕,季宴正露出一臉寵溺的笑,用勺子給他餵食著。
瞥見餘青禮不敲門就進來,季宴臉上有種被人打擾的羞惱。
“你來做什麼?”
“我不想來的。”餘青禮拍下拍手裡秦安安的開除證明。
“只是秦安安被開除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要給我個說法,他違反那條規定了?還有,他是我手底下的人,你開除他是不是也要跟我說一聲。”
季宴黑沉著臉,捏著蛋糕的叉子直接折斷了,這樣的季宴,陸宛還沒有見過,一瞬間嚇得臉色慘白。
季宴猛然起身,幾步就到了餘青禮面前,伸手提起他的衣襟,一雙黑幽幽的眸子盯著他,餘青禮沒怕他,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你為了個實習生在這裡跟我吼什麼?他對我以下犯上,我只把他開除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餘青禮冷笑,“上次不知道是誰為了個實習生臉都不要了,又是走後門又是各種關照,知道的說他是實習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老婆。”
季宴望著餘青禮為了秦安安的事情氣急敗壞的模樣,幾乎是咬牙切齒。
“餘青禮你要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現在就滾。”
餘青禮張口結舌,許久才咬咬牙,“我知道這六年你受夠我了,離婚啊!我把你還給他。”
“還什麼?我是你的所有物嗎?你說搶就搶說還就還?我告訴你,離婚的事情你想都別想。”
陸宛本來聽到餘青禮的話激動的很,可下一秒聽到季宴的話整個都懵了。
“季哥……”
“祝你們兩位百年好合。”餘青禮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摔門而出。
接下來一天他都魂不捨守,直到譚雅寧帶著資料從總裁辦下來。
“餘總,你沒事吧,季總讓你把上月度中心店的報表拿上去。”
餘青禮目光落在了旁邊的檔案上,“你拿上去吧,以後和總裁辦交接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譚雅寧拿過資料,但看著他蒼白的臉又有點擔心,“你看起來很不好,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只是沒睡好而已!”
總裁辦,陸宛纏著季宴晚上帶他去宴會見識見識。
季宴還沒答應,譚雅寧敲門,季宴恰到好處的鬆開陸宛。
看到譚雅寧他有些驚訝,“怎麼是你?餘青禮呢?”
譚雅寧當沒看到旁邊陸宛羞紅的臉,眼觀鼻鼻觀心。
“餘總不太舒服。”
季宴眼裡閃過不滿,譚雅寧心下有些忐忑,卻也只能鼓足勇氣將資料遞過去。
“餘總說以後總裁辦這邊交接的話,讓我處理。”
季宴接過資料的手頓了一下,“他倒是會安排。”摩挲著手裡的紙張,季宴淡淡問道:“你很閒嗎?”
“我……不是很閒。”
幸虧季總沒再說什麼,翻看了一遍後提筆簽了字,譚雅寧心裡長長吁了口氣。
剛吁了口氣,季宴就冷冷地開口了,“總裁辦的檔案出了錯,你一個小小的助理擔責不起。”
譚雅寧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好的,我會跟餘總說的。”
譚雅寧回去後轉達了季宴的述說,“季總說以後和總裁辦交接的事情還是您。”
餘青禮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表情,他不是一個遷怒下屬的人。
晚上。
餘青禮給自己下了個早班,開著車漫無目地兜著,最後停在了古深江岸橋下。
掏出了剛剛在便利店買的煙,開啟打火機。
江岸夜風很大,還夾著雨,冰冰涼涼的拍打在臉上,他卻渾然不覺,聽著耳邊潮水一次又一次拍擊在岸邊的聲音。
火機打響了好幾次才把煙點著。
看著指尖的點點星火,餘青禮嘴角彎起自嘲的笑了起來,隨著煙霧寥寥升起,刺鼻的味道順著呼吸嗆入肺部,又從肺部迴圈一圈出來。
嗆的他直咳嗽,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尼古丁的香味,麻痺著他混沌的腦袋。
他像個不會抽菸的小孩,努力的剋制著眼部被嗆出來的生理鹽水。
這六年的感情就像個笑話,而他還在為這個笑話執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