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麼?這不是你每天晚上主動纏著我做的事?”
餘青禮面如死灰,“季宴,我們離婚吧,糾纏了你六年,我很抱歉,幸好現在還不晚,你們還可以再續前緣。”
這是餘青禮第二次說了,季宴身子僵了一下“這事輪不到你來提。”
“哦,讓他做小三被罵也無所謂嗎?”
黑暗中季宴的眼神冰冷,“他不是小三。”
“嗯,那就和我離婚娶了他,這樣他才不是小三。”
季宴沒回話手指往裡面探進去,“和我離婚你捨得嗎?”
“你別太小看我了,我潔癖很嚴重,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上,你已經髒了,髒了的東西再好看我也不會要。”
“你以為你多幹淨。”季宴話落扯開了餘青禮的褲頭。
“比你乾淨。”餘青禮氣急了上口就咬,直接咬在了季宴手臂上。
黑暗中季宴悶哼一聲卻依舊緊拽住他的褲頭不放,黑暗中兩人互不鬆開,冰冷的對峙著。
對峙很久後,季宴鬆開了手,“裝什麼貞節烈女,這麼多年哪一次不是你主動爬我的床?現在才裝是不是太遲了,你私底下有多騷要我給你說出來嗎?”
餘青禮沒理會他的嘲諷,起身,抓住自己的外套,進了隔壁書房。
一直到反鎖上門後,餘青禮渾身力氣才像是被突然抽乾一樣,軟軟的倒在門板上。
手臂處傳來的疼痛一點一點絲絲縷縷地傳遞進大腦,他自虐式地回放著季宴毫不猶豫護著陸宛的畫面。
餘青禮一整夜都沒睡,枯坐在書房的小飄窗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被透明的光幕一點一點點亮……
早上。
秦安安提前一個小時就在樓下等著了。
只是沒想到平時八點才起來的季宴今日竟也一反常態的起了早。
公司門口,秦安安和餘青禮前腳剛到,陸宛後腳也到了,他開著季宴的黑邁,雄赳赳氣昂昂的下車,像極了剛打勝仗歸來的公雞。
餘青禮不想看到他,把頭偏去了一邊。
陸宛掃了一眼他旁邊的車,一款普通的國產車,眼中的嘲弄更甚。
“餘總早上好!”
“嗯!”
秦安安還在門口的早餐店給餘青禮買包子和豆漿,轉身回來就看到了陸宛站在餘青禮面前。
青禮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顯得氣勢單薄。
秦安安心思一動,快步上前去把手裡的包子塞到餘青禮手中。
“餘總你最愛吃的小豆沙還有豆腐花。”
陸宛眼前一亮,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似的湊到兩人跟前,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
“餘總,你們關係好好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餘青禮垂下眸子淡漠地看著他,“要不要聽一下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們關係再好能有你們一樣手牽手好?”
“我……我就開個玩笑?你怎麼還誤會到我們身上了?你這樣氣急敗壞莫非是做賊心虛。”
餘青禮聲音裡也帶上了憤怒,“你昨晚在我家做賊的時候可沒見得有多心虛。”
“我……我只是衣服溼了,過去換個衣服而已,餘總何必咄咄逼人?”
陸宛被他凌厲的氣勢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隨即又乖巧地湊上來。
“餘青禮你沒必要掩飾,季哥早就跟我說過,你們倆結婚是被董事長逼迫的,私底下都是各玩各的。”
“各玩各的?”餘青禮看了他一眼,“被人玩的那個你有什麼開心的?”
陸宛愣了一下,當看到了一抹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本來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間收斂了。
紅著眼眶,手指死死地捏住衣角,“餘總就算不喜歡我也不用這麼侮辱我吧,我跟季哥……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的?希望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都進到我家裡了還清白?你要不是個男的,肚裡都能揣兩娃了。”
陸宛聞言整個人身子搖晃了一下,“你……血口噴人。”
打完電話回來的季宴剛好看到這一幕,幾步過來撞開餘青禮,擋到陸宛面前,冷若冰霜地瞪著餘青禮。
“你兇他做什麼?搞的好像你自己有多幹淨一樣,別忘記你自己的婚姻是怎麼來的。”
餘青禮摸著受傷的手臂,心裡湧出一股深深的寒意,季宴瞥到他護手的動作,才想起剛剛自己撞的那一下,正是他昨天受傷的地方,臉色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