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眉頭蹙地死緊,“我不用他來看,他來只會讓我短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他帶走。”
“媽要這樣的話,我只好跟他一起走了。”
季宴目光停在了遠處的餘青禮身上,他身邊是沈白,兩人看樣子聊的很開心。
季夫人眼神凌厲了些,“你們在一起六年,我以為一塊石頭也捂熱了,原來是餘青禮一個人自作多情了。”
季宴打量的眼神收了回來,抿成直線的唇動了動,“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我不會和他離婚的。”
季夫人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兒子又看了看遠處的餘青禮,對於餘青禮她是很滿意的,沒有亂七八糟的家庭,又是他們從小養大的,知根知底。
“你最好把事情處理好,鬧到你爸面前,事情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季宴淡漠地點頭,朝餘青禮走了過去,走到一半就被人抓住了手,“季哥,你能帶我去換身衣服嗎?”
季宴回頭才看到陸宛一身白色西裝上全是紅酒,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不少見,他之前帶餘青禮來的時候,餘青禮的衣服上不是被他們潑了酒就是抹了蛋糕,但他每次都是自己去清理了的。
陸宛身後的沈白笑嘻嘻的走上來,“啊呀真抱歉,我剛才只是要跟這位新舅媽喝個酒,一個不小心酒就潑他身上了,新舅媽你不會怪我吧!”
陸宛搖搖頭臉色白的很。
季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眼中的幸災樂禍看了個清清楚楚,“沈白,你瞎叫什麼?”
沈白嚇得後退幾步,“舅舅你要為新舅媽報復我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季宴看著他一副你覺得我會信嗎的表情,開啟手機,“陳遠給我訂一張去國外的機票。”
沈白慌了,“舅舅……你別玩不起啊!我就開個玩笑而已。”
季宴看都沒看他,“沈白要去,地點隨機,時間一個月。”
“舅舅……舅舅饒命啊!”沈白整張臉都青了,要知道當初餘青禮剛嫁過來季家的時候,他們一群毛孩子,幾次三番捉弄餘青禮,季宴可從來都不管的。
“舅舅你以前不會這樣的,餘青禮當初被我們潑酒灌酒你都不會說什麼,怎麼他就不行?”
季宴臉色黑沉如墨,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夾雜著冰稜鋪天蓋地而來,沈白沒來由的接觸到那雙冰冷的眸子,凍得渾身發抖。
“兩個月!”
沈白整個人都頹廢了。
餘青禮站在人群微笑地看著這邊的熱鬧,嘴角掛著濃濃的嘲諷。
沈白求不了季宴只能去求餘青禮,“舅媽救我!”
餘青禮看著他,“有什麼好處?”
“我以後都聽你的。”
沈氏家族地位不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沈白這個人腦子不太靈光好拿捏,以後有的是求他幫忙的時候。
“身份證給我!”
沈白下意識把身份證遞過去,餘青禮端詳了下,“真醜,可以考慮換個了。”
沈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下一秒就看到餘青禮給他折成了兩半,“登機的時候再拿出來。”
方法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但又有效。
沈白對餘青禮佩服的五體投地,“還是舅媽好。”
“下次不準再叫我舅媽!”
“好!”沈白答應的痛快。
餘青禮接著姜池的電話上了樓,推開房門後跟坐在沙發上的季宴對上了眼,兩人眼神對視上,滿室寂靜只有旁邊洗手間淅淅瀝瀝的水聲格外清晰……
陸宛半裸著身子嬌羞地走了出來,當看到屋子裡還有人的時候嚇了一跳,慌忙捂住自己,臉色肉眼可見地垮了下來,“餘總……怎麼也在這兒?”
餘青禮率先移開目光,“抱歉,你們繼續!”餘青禮說完毫不在意地走了出去。
陸宛看著季宴漆黑的臉色,斟酌了一下,“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忘記帶換的衣服進去了。”
季宴沒說話從衣櫃裡面取了一套衣服出來的,黑色西裝加淺綠色襯衫,一看就知道是餘青禮的。
同樣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陸宛骨架小根本撐不住設計師為餘青禮量身定做的衣服。
“季哥,我換好了,我們走吧。”
季宴點點頭,帶著他出去了,只是眼睛自始至終都沒往陸宛身上再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