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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先後都有人要買這玩意兒,“有的,您要多少,外頭那位小哥也要,要是貨不夠,我還得臨時給你調去。”
那位中年漢子四處打探了一下,這殯葬用品店並不大,鋪子面積不過十平米,一眼就能掃過來,他對著鈄慶利問道:“這外面沒人啊,你說的是哪個小哥?是這樣的,我家有一個兄弟剛過世了,東西要得挺急,如果有人先定了你看能不能讓我跟他商量一下先讓給我?”
鈄慶利在布簾子後面努了一下嘴道:“諾,就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小哥。”
中年漢子側了一下頭,臉色有點不好的道:“老闆,這玩笑您還是別跟我亂開了,您這外面哪有人,店裡除了我們兩,也就那兩個站著的紙娃娃了。”他指了指那一對站在牆邊的童男童女道。
鈄慶利撩開簾子出來一看,椅子上果真空蕩蕩的,他心想莫不是那人出去了,便來到門口一瞧,整條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真是怪了,剛還在這兒呢。”鈄慶利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道。
那中年漢子道:“什麼啊,我剛才在馬路對面就看見你一個人在門口進了屋子裡頭,我才跟著進來喊你的。”
鈄慶利心裡一驚道:“你說什麼?剛才只看到我一個人進的屋子?”
“是啊,您不是還一邊說著什麼一邊進去的,不過大老遠的我也沒聽清您說什麼。”
鈄慶利一把捏著那中年漢子的胳膊,臉色一下都變了七八分問道:“這你可不準開玩笑啊。”
中年漢子指了指他那店裡的擺設說道:“誰沒事跑賣喪品的店裡開玩笑,再說我這家裡還剛出事呢,也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看我要的東西有沒有,要是沒有我就得趕緊去別的店裡找找了。”
這鈄慶利手捧著一杯剛泡的熱茶,瞄了一眼自己常坐的那椅子,只見椅子墊上還留著一圈淡淡的水跡,這是蓑衣上流下來的!
“哐當!”一聲,鈄慶利一發軟,手裡的茶杯掉到了地上,剛才的確是有個穿蓑衣的人進來的。
這可把那中年漢子嚇了一跳,轉身便要走,鈄慶利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拉著問:“沒事,沒事,你家裡是什麼人走了,我這裡東西都齊全著。”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道:“我家兄弟,上午跑去釣魚,沒想到讓雷給劈了,這不丟下一家老小哭天喊地,我這個堂哥先出來整點東西,急著要趕回去。”頓了頓,那人接著問道:“聽他們說這鎮上開殯葬店的鈄師傅是道士,我家兄弟死的蹊蹺,所以尋思著請您過去給做場法事去去邪,您看您?”
鈄慶利雖然心裡還在為剛才的事兒發毛,可一聽有場子主動找上門了,立馬又恢復了幾分神氣,滿臉正色道:“想當年縣太爺老孃過世那場子都是我做的,你既然來了,這個忙我是一定會幫的,你放心好了!”
見鈄慶利答應了,那漢子也是爽快,連忙說道:“那就請鈄師傅儘快趕過去,這家裡需要什麼東西,您就給看著拿,到時候帳怎麼一塊兒算。”
鈄慶利轉身回屋拖著自己那拉桿箱,又給人揀了一堆需要用的東西,這價格麼自然也是不便宜,死人生意的利潤那叫一個高,別人還不好意思討價還價,要是您一張口,他立馬就會說:“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還不得讓他走的風風光光?這點小錢你在乎個嘛麼!”
臨走關門時,鈄慶利還瞄了一眼那椅子上的未乾的水漬,心裡頭揣著一絲不安跟著那中年漢子匆匆沒入了與眾。
第二百九十八章:熟悉的疤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距離洪村有約莫三十里路的小村莊,也是整個安縣最偏僻的村莊之一,因為此村地勢極高,所以也得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名字:成仙台。
鈄慶利在六七年前曾經來過這裡,那是一個不大的村莊,前後加起來不過十來戶人家,早些年還有點人氣,這些年因為交通實在不便外村的姑娘已經不稀罕嫁進來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打算遷移或是正在遷移中。
“丁”姓是這個村莊的唯一的姓,剩下的這些人幾乎都是家家連著親戚,路上聽介紹才知道死去的那人叫丁力,今年三十二歲,是這位中年漢子的堂弟。
山路本就難走,這天又下著毛毛細雨,鈄慶利跟著那人七拐八彎的走了快要有半個時辰了只覺得腿痠,心裡盤算著這筆買賣一定得多要點價才對得起這腿力。
等二人正式進了村已是下午,大老遠的便瞅見村子裡有一戶人家前頭正冒著煙,想必那兒就是此趟的東家了。
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