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1 / 4)

小說:最後一個道士 作者:匆匆

後來那些白骨和棺材都被運到了外面一把火給燒了個精光,原來的老墳頭按照查文斌的吩咐都種上了竹子,現在那裡已經是一片小竹林了,橋從竹林裡頭穿過,別有一番味道。

第二天查文斌就問我要回了那枚銅錢,然後用紅繩子穿上掛在我的脖子上,那時候有條件人家的孩子都會掛個玉墜,而我不同,就掛著銅錢。後來有的孩子見著新鮮,便也學我樣回去也弄個銅錢掛著。

建橋的時候,我已經是在幼兒園的暑假裡,那個暑假,我被接到了查文斌家,我不知道是阿爸的安排還是查文斌的安排,我就這樣被他帶走了。

查文斌的家距離外婆家不遠,那個村子裡也有好多小朋友,他的家很大,也有很多人,其中有一個很大塊頭的人時常把我丟在他的脖子上讓我騎馬,我只記得他叫“大山叔叔”。還有個叔叔總是捉弄我,我生氣的時候他又會變著戲法一樣給我零食或是玩具,很早的時候我在外婆家也見過他,那時候他還騎著一輛侉子在收“破爛”。另外一個叔叔,我喊他桌子叔叔,他很少笑,但也會帶著我出去玩兒,每天早上他都會在院子裡練功,我很是崇拜他,有時候他的胸口會有一條紅色的龍,但是有時候又看不到。

查文斌那時候把我帶回去,第一件事便是讓我朝著他家裡一個牌位磕頭,然後便讓我朝著牆上掛著的那些神仙跪拜,有一個神仙跟將軍廟裡的那個老頭很像,那時候我還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的兒子比我大,據說在省城裡讀書,連暑假也很少回來,聽說是文斌叔不讓他回來,有一次他偷著回來了,又被髮了很大脾氣的文斌叔給攆走了。

我剛去的時候,文斌叔很高興,家裡來人的時候,人家問他這小娃娃是誰,他就會跟人說這是他徒弟。

可是我從來不喊他喊師傅,也從來沒有給他行過師徒大禮,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有人讓我喊他喊師傅的時候,我就覺得開不了口,會覺得很難為情,可能這跟小時候我性格內向有關係。

那時候查文斌常常跟我講一些關於道士的東西,我壓根聽不進去,總想著下午可以跟他們幾個一塊兒去玩水,或者去釣魚,總之我的興趣完全不在他那些畫的歪歪扭扭的文字上面。或許是我真的跟道無緣,或者說是跟他無緣,等我明白他是想把畢生所學傳授給我的時候,已經晚了。

總之那個暑假我呆的還是挺開心的,回去的時候,查文斌解下了那枚掛在我胸口的銅錢,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的身上就多了一塊胎記,一塊原型的黑色的胎記,很小,但是位置確是處在以前銅錢的位置。

查文斌把我送到家的時候對著我阿爸說:“可能是太心急了,這孩子還小,等過些年再試試吧。”

後來那幾年我就很少再看見查文斌了,村裡有些白事需要請人來做法事,查文斌也往往是不在家,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

第二年的冬天,阿爸在山上打了一條麂子,便喊來幾個朋友到家裡來吃野味。吃完了,他們便要打麻將,那一晚忽然就下起了小雨,但是在屋子裡搓麻將的人們都沒有發覺,等到發現雨有點大了,天色已經很晚了。

當時家裡的傘也不夠這麼多人借,他們便商量著再多打幾圈,等雨小點了再走。

麻將一直搓到將近十二點,雨才開始暫停,阿爸的這幾個朋友便要散場回家。那會兒農村裡用的都是上電池那種鋁製手電筒,黃黃的光,照的不是很遠。

等他們走了,阿爸也就準備去睡覺了,門才沒關上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了。

“咚、咚、咚”很急切的敲門聲伴隨著的是幾乎要崩潰的求救,阿爸趕緊穿起衣服,連我都被驚醒了,開門一開,剛才打麻將的那三個朋友又回來了,其中一人手裡還抱著一個溼漉漉的女人,女人的手中一把已經撐開的傘,另外一把則是沒撐開的。

“怎麼回事啊這是?”阿爸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還沒過橋,就發現老李他老婆倒在橋上,渾身冰冷。”

這個女人是阿爸一個朋友的老婆,那一晚她見自己男人還沒回來,天又在下雨,便想送把傘過來,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倒在了橋上,一直到他們下去的時候才發現。

我阿媽給她換了身乾衣服,無論怎樣叫還是掐人中,那個女人都沒有反應,就跟昏死過去了一樣。我阿爸知道查文斌曾經說過,這橋如果是下雨天就最好別過,他不是沒想過去加那石獅子,剛開始是沒條件,後來這一忙就給忘記了,反正也沒出過事兒,沒想到今天倒是真出事了,他便問道:“這兩天附近有沒有誰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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