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2 / 4)

小說:最後一個道士 作者:匆匆

,但是至今我依舊對這個問題還懷著當初的疑問。

月色當空,他把我背到背上,而後又騎到了他的脖子上,就跟父親和自己的兒子那般我們嬉笑著回了家。

“叔,你家那隻蝌蚪呢,還在不?”我騎在他的脖子上問道。對於那隻金色的蝌蚪,我一直很想據為己有,可是無奈那幾乎是他最為寶貝的東西。

查文斌顛了一下在肩頭的我說:“嗯,還在,等放假了你就過去看了。”

可是後來,這個小小的約定卻沒有實現。

那一晚,阿爸果真就做夢了。

虎子來找他了,那個渾身滴著水的少年,手臂還保持那副剛出水時向上伸著的模樣。他說他的屋子經常漏雨,裡面到處都是水,泡得他很不舒服。

阿爸把這個夢告訴了查文斌,第二日他們一起去了虎子家。

虎子家在隔壁村,跟我們不是一個生產隊,他的父母也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阿爸和查文斌也沒繞關子,就把這事給說了,惹得虎子媽是淚眼漣漣直喊愧疚兒子。其實這也怪不得虎子媽,倆夫妻其實是很想給兒子上香燒紙的,可是他們家裡還有一個老太太死活就是不肯。那時候,我們村已經開始有了某些宗教信仰,這虎子的奶奶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也跟著一群人加入了。至於宗教的真諦那老太太領悟多少是沒人知道,但是她卻記住了一些宗教裡頭的規定,她信仰的那個宗教是不主張燒紙錢上香的,所以這虎子逢年過節的半毛錢也都沒收到過。

這種因為農村信仰問題而導致的衝突在當時是屢見不鮮的,傳教者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對於一群文化程度普遍在小學以下的大齡農村人,他們能領悟的實在太少太少了。

最終,虎子爹不顧老孃的反對,打算找人重新把那墳修繕一番,查文斌建議最好找個仵作開館重斂屍,他說虎子的棺材裡頭肯定泡著水,那孩子在下面還是會冷的。本來虎子爹想求這個道士幫忙開棺,可是查文斌卻婉言拒絕了,他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挑個黃道吉日誰辦都一樣,那是查文斌為數不多的一次拒絕。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查文斌的小兒子情況已經開始不樂觀了。

不過,查文斌還是給了虎子家裡建議,他建議虎子爹把墳遷走,遷回他們家的祖墳地裡,他說虎子一個人在那待著容易寂寞,總得讓他迴歸祖墳才是正途。

這些話都讓虎子爹自責萬分,是啊,誰家的孩子能孤零零的一人在外面飄著。有時候不是親人不想,而是親人不願意去想。

虎子的墳沒過幾天就被撬開了,據開棺的仵作說,棺材裡頭的確積滿了水,阿爸那天也去看了現場。他說虎子被人從棺材裡頭撈出來的時候就跟他從水庫裡撈出來一樣,還是那個姿勢,肉身都沒有怎麼腐爛,只是浸泡的時間太久,完全走形了。

虎子下葬後,阿爸還夢到過他一次,穿著一身新衣服的虎子身上是乾燥的,他朝著阿爸一邊作揖一邊後退,一直到消失不見。阿爸身上的瘙癢也就是從那會兒開始又好了,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的腫塊都消的無影無蹤,並且一直到現在再也沒有復發過。

第二百九十五章:喪子

查文斌有一子一女,女兒在很小的時候溺水而亡了,唯一的兒子也在不久後一次意外中受了重傷。後來雖然送去省城,他這兒子的性命是保住了,卻被醫生告知可能失去了生育能力。

那一年他們村裡頭只有村公辦有一門電話,諸如超子那時候手上已經算是有錢人了,可想要拉門電話並不是光有錢就能擺的平的,主要還是那村子偏僻,線拉不進來,人與人之間的主要溝通靠的還是嘴。

查文斌的兒子很少回來,即使是暑假裡頭也基本都在城裡頭,冷怡然那會兒已經轉行在一所初中做了歷史老師,對於考古這塊經歷,她是再也不想提起了。

有句古話叫做男大當婚,女大當家,這位本來就生得花容月貌的冷大美人自然不乏追求者,可是她卻偏偏人如其名。除了正常的工作溝通,她對那些雙眼冒著火花的追求者永遠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下班時她通常會去隔壁小學領著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一塊兒回家,那孩子便是查文斌的小兒子:查巖。

查巖那些年在冷怡然的精心照顧下身體恢復的算是不錯,超子他們在省城混的也經常會去看他,只是查文斌很少去,難得去一次也是匆匆就走,這多少讓查巖覺得有些喪失父愛。

其實也並不是查文斌不願意去,他比誰都要想念自己這唯一的血脈,而是他不敢去!

命犯天煞孤星的查文斌是註定要妻離子散,孤老終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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