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其未曾實踐的抱負理想“拚著老命一搏”,必將使大地變色,江河倒流,像自己這樣資望淺薄的人物,是不會保持現狀的。司馬光畢竟不是志大才疏的王珪啊!惶恐之無奈,蔡確把希望寄託在司馬光病魔纏身、心力將竭的自察自省上:安安穩穩地度個晚年吧,何必再為已不屬於自己“的事嘔心瀝血呢?蔡確是個聰明人,三十多年的官場生涯已教會他在複雜的紛爭中變幻面孔,絕境覓生:如果不能阻止這位可怕的老人東山再起,那就結交這位已不久於人世的老人為自己所用。人到晚年,大約都有一種不自察的毛病,耳根雖皮老起皺,卻愛聽深沉的吹捧和求教式的奉承。蔡確熟知官場上人際關係的奧秘,便利用司馬光與程顥的友誼,把程顥的門生、司馬康的朋友、有著曾強烈反對”變法“特殊經歷的邢恕,派進了”春官居“,探知司馬光現時的所思,並相機傳送他友好的訊息。
邢恕以其特有的乖覺和機巧的辯才,在表達了對恩師程顥“一日門下,終生為父”的深厚感情後,便為司馬光解愁消間地談論起恩師程顥在教學中“執簡忘路面碰壁”、“呻吟入理而流淚”、如醉如痴於“太極、無極、理、氣、道、性、命、象、天、心、有、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