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觀”的奴隸。現時,為了替王安石辯解,也為了自己不再陷入紛爭,他娓娓而語:“持國公請諒。光治《資治通鑑》,有自律一條:其微言不能出吾書,其誕怪之事吾不信也。光認為:天力所不及者,人也,故有耕耘斂藏;人力所不及者,天也,故有水旱螟蝗。十月不雨,乃人力所不及,故曰‘天災’,非人之禍。若以此責怪介甫,則不公不平。西嶽華山阜頭峰崩坍,覆峰下一嶺一谷,越四十里平川,毀七社民家,死者萬人,壞田七八千頃,乃物之自毀。世人怪異,怪其少見,異其不解而已,與人無關。若以此歸咎於‘變法’,則荒誕可嘆。‘上天示警’之說,誕怪之論,光不敢信而從之。”
韓維碰了一個軟釘子,勉強頷首:司馬君實,果非庸人庸眾可比。看來,是要費一番口舌了。他要用蘇軾與司馬光“青山一道同雲雨”之友誼,迴轉司馬光迴避之意,遂即從懷中取出一部詩集放在司馬光的面前:“司馬公不信‘天命’,當信人言,此亦不信‘天命’之作,請公一覽如何?”
司馬光拿起一看,驚喜出聲:“《錢塘集》,蘇子瞻之新作!大宋文壇又生輝了。”他禁不住翻開詩集,急急拜讀。不知看到了哪一篇,他的目光突然遲疑了。
韓維忙以話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