唄。”
他猛地抓了她一把:“叫驢X了?那得付配種費,你先把以前的給我。”
“給你錢?到時候一群小肖仁來找你,不把你撕碎了才怪呢!”
“來找我?他腦門子上有記號呀?還不知道他爹是誰呢!”
“你別胡扯了,亞心叫我過來結一下帳,去年那十噸煤錢該給了吧?”
“啥煤錢?”肖仁惱了,因此款一到手他就用於裝修新房了,壓根就沒打算付,“說好了是支援法庭建設的,還要啥錢?”
“支援了一輛桑塔納還不行呀?”
“那車早破了!再給買輛‘別克’吧。”
“你找他說,不用‘鱉殼’,他給你買‘龜蓋’我也不管。”
“我沒錢,您告吧。”他擰了她一把。
她猛地給她一捶:“你們呀,比被告還賴,比無賴還賴,比噠賴喇嘛還賴!誰和你們打交道誰倒黴!”
“哈,真生氣了?”
“你看看,腿都跑細了!”
“這腿還細呀?碌碡似的;堪稱北斗縣第一腿,沒叫你夾死!”
“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我走了。”就站起身來。
“你別惱!老軋合,你對黃毛說,以前你們沒有案子,才象徵性地給一點,現在有案子了,且是要命的大案,院長都盯著!你問他,他是要錢還是要命?和他說,今年再送十噸來!”
“那十噸還沒給錢,還再要十噸?”
“怎麼?不給煤就給人!”他一把拽過她來,就有一綹青絲垂下,他便捋著把玩,玩夠了才給她夾在耳後,順手又玩其耳墜。那墜上的寶石晶瑩賊藍,像魔鬼的眼睛。他就覺得這耳墜眼熟,猛然想起這耳墜是去年八月節,一外地原告“贈”己、己又轉送牛院長的!怎麼卻掛在了她的耳朵上?因笑道:“你的腿挺長呀,都伸到牛棚裡去了。”
她臉就紅了,說:“我們和‘一枝杏’是連鎖店嘛,什麼腿長腿短的!”
“連鎖店?是連襠店吧!不知道的又多了幾門子親戚,都是連襟了。這年頭呀,不敢說和誰是親戚,說不定道上碰著個孩子,我還是他爹呢!”
“這難說,說不定還是你弟弟。”她說著就“咯咯”地笑起來,“這世界呀,沒有您這些畜牲成不了世界,有了您這些畜牲世界就遭殃!法院裡有了您這些畜牲,廟裡就淨冤鬼了!”
“哼,自古哪個廟裡沒冤鬼?”
“這都是你們這些畜牲造的孽呀。”
“畜牲!畜牲!我就是畜牲!”他一下子抱起她來。她忙說:“不行、不行,我來了;——要不,我叫方霞過來?”
“不虧是老軋合!”他抓起電話就令樓上樓下的人全部出去辦案。
“你真行!”她笑道,“我看把法庭改了名吧,叫‘性秀庭’。在這裡還安全,沒個來查的。”
“好!咱馬上就‘秀’上,你當第一個觀眾,今天就開業……”
程道厚看看呼機已過了兩點,所傳被告仍未到庭,就說:“咱非‘拘傳’不行了。”鄭器問老程是哪個案子?程道厚說:“就是窯莊那個離婚案子。被告領著玫瑰街‘伊甸園’裡的小‘雞’跑了,叫他老婆在城裡找到了,一看那女的大了肚子,兩個女人就打了一仗,後告到計生辦並領著人去抓那女的,女的沒抓著,卻被被告打了一頓,原告就來離婚。”
鄭器說:“正好咱回城一塊兒找院長籤批,然後馬上行動。”
郝存說:“給老程抓人老程你得管酒吧。”
鄭器說:“今晚我請客。”
這時,電話就響了。郝存接完電話驚喜異常:“日頭從西邊出來了!讓咱使轎車,並且叫馬上出去辦案!”
三人回到法院,單院長不在家,只好找牛院長簽字了。郝存說完了,完了!他一看是扣謝公雞的車,準得刁難。老程說刁難是小事,就怕報信,那樣的話,咱就是長著鷹眼兔子腿也扣不著車。鄭器說咱先別愁,辦好手續再說。三人上樓一看,沒人,就問辦公室,說牛院長自己開車走的。鄭器說咱城裡還有其他案子,辦完了再來找他。
三人辦案回來仍不見牛壯,一直等到天黑也沒見他的影子。程道厚說:“別等了,他早下‘市’了。”
郝存就說:“到‘老幹’他娘那裡找,準能找到!”
鄭器說:“走,不等了,吃飯去。”
三人就下樓。郝存仍嘟嚷:“咱在前線衝鋒陷陣,累死累活!人家當官的……”
鄭器斷道:“你少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