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他,我們還得搜尋下一個倖存者基地。”
阿巴爾踩下油門; 車頭前保險槓狠狠撞飛幾隻活死人,在塵煙中呼嘯而去。
城市變成了不死者的樂園; 街道兩邊每一棟鋼筋水泥建築物都成了巨大的棺材; 直直紮根大地; 高聳入雲。寒風掠過蕭條的街道,車站、超市和學校空空蕩蕩,垃圾和塑膠袋在塵土中彼此追逐打旋,又被喪屍一腳踩住。
suv穿過小區,側視鏡裡,圍牆上的樹叢突然不引人察覺地動了一下。
“還跟著,”阿巴爾開口道。
這次女alpha也注意到了動靜,不由警覺起來:“難道有很多人?”
她回過頭望向自己的長官,後車座上,羅繆爾終於停住了手中一直在擦拭短刀的動作:“只有一個。”
他沒有抬頭,淡淡道:“開慢點,往前設個卡,看看是什麼人。”
心臟在胸腔內急促不規律地搏動,司南喘息著,感覺到冷汗順著鬢髮不斷流淌,再這樣下去他很快就會缺水。
要不要放棄?
還是想個辦法繞到車前,賭一把直接求救?
司南的強烈戒備本能讓他不太傾向於後者,但確實已經追了半天,已耗費的大量體力又令他不想直接放棄。正進退兩難之時,突然前方suv一拐,從街道轉進了滿是平房的長巷。
有戲。
司南助跑兩步,從圍牆躍上樹梢,又借力跳上房頂,在連成片的平房頂上快速穿梭,猶如一頭輕盈敏捷的貓科動物,在屋簷盡頭無聲無息停住了腳步。
只見suv停在一棟民房前,司機下車開啟後備箱,搬了半箱子礦泉水,往民房中走去,看上去彷彿這裡是他們的臨時據點。
司南趴在房簷上,自上而下望見後備箱裡的東西,霎時簡直怔住了——好多物資!
成箱壘起的壓縮餅乾和肉類罐頭,脫水蔬果,高蛋白食品,各類能量飲料,禦寒衣物毛毯,生火發電裝置……
司南吞了下口水,仔細觀察周圍環境,快速設計出行動和撤退路線,默唸道:我就偷偷拿一個罐頭。
就拿一個,足夠撐到我活著抵達城郊直升機場就行。
下定決心後,司南悄無聲息躍下屋簷,就像只機警又謹慎的雪豹,落地時沒發出半點聲音,隨即來到後備箱前,向午餐肉罐頭伸出手。
——就在這時他神經一緊,驟然偏頭。
刀尖擦著他臉頰劃了過去!
司南猛地轉身,瞥見偷襲者的面孔時他愣了一下:對方是個強壯的白種女alpha,臉長得還挺好看。
但不知為何,他瞥見這名女alpha的剎那間,腦海中突然警鈴大作,有種非常不妙又混雜著厭惡的感覺從心底躥了起來,彷彿曾經在哪裡見過她似的。
女alpha竟然也結結實實愣住了,下意識用英文問了句:“你、你怎麼……”
就在她發呆的千分之一秒內,司南果斷抽身,連快到手的罐頭都不要了,拔腿就退出了幾米外。
“站住!”女alpha大喝,之前那塊頭巨大的司機轟隆隆從民房裡衝了出來,舉槍就射!
司南怒道:“我就想討點吃的!”話音未落就地打滾,躲過了成排的子彈,只聽女alpha對司機大聲呵斥了幾句什麼,隨即兩人同時追來。
要是在平常,即便對方有槍,司南也不會太懼怕兩個alpha的聯手進攻。但他現在狀態極其不好,發燒缺水造成的虛脫在迅速蠶食他的身體,在對方明顯會下死手的情況下,為一點食物而冒上生命危險就很不值當了。
司南揮臂擋住那司機凌空飛踢來的一腿,霎時被巨力推得連退數步,彎腰垂柳般躲過了女alpha擲來的短刀。刀身呼呼打旋,重重釘進牆壁,司南再次側身避開司機力可開山的重擊,順手拔下了短刀,縱身上牆。
女alpha用英文吼了句什麼,剎那間司南聽懂了,她說:“——換麻醉彈!”
司南眉梢一跳,在落上牆頭的瞬間再次弓身起跳,抓住屋簷,只覺腳踝一麻。
麻醉針貼著他的面板擦了過去。
媽的!司南心裡暗罵一聲,狠狠咬了口舌尖,在麻痺襲來的同時藉由痛苦保持了一絲清醒,搖搖晃晃順著屋簷走了幾步,突然發現前方竟然還埋伏著一個人!
那是個白種,男性,約三十多歲,正慢慢地從屋瓦上站起身。
司南無暇分神去思考為什麼對方神情那麼怪異、動作又那麼緩慢,彷彿在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