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傳話音未落,就有負責斷後的警衛前來報告:“大人,敵人的追兵上來了,距離我們不到兩公里。”
“兄弟們,我們出發。”
面對路障,這一次追兵可不敢冒失的去搬了,而是全體立刻下馬,找老長長的繩索綁在路障上,然後一起用力拉開路障,不過這一次卻沒有爆炸,把個追兵的頭頭氣個半死,這時候另一支追兵也趕上來了,兩制追兵會合在一起人數已經有六百多人。
當地土司也很快就回過神來了,當發現劉銘傳他們連一百人都不到,立刻又糾集起數百人馬,和前來追擊的藏兵一道,對劉銘傳他們展開了瘋狂的追擊。
索縣土司桑格是丹珠活佛的堅定支持者,他的領地內與漢族的聯絡也頗為密切。丹珠活佛只要進入他的地盤就應該沒有危險了。
索縣遙遙在望,但一條河流卻阻擋在前進的道路上。河水由雪山融化的雪水匯合而成,換在平日也就是齊腰深,可昨夜這一帶下了場暴雨,河水上漲,無情的把劉銘傳他們阻擋在對岸。過了河就安全了,可這河卻如此難過。怎麼辦?這時候已經隱隱的能聽見後面傳來馬蹄聲,追兵就在不遠的地方了。
“齊遠國。”劉銘傳在第一時間叫了這個名字。
“到。”
“你水性好,游過去,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弄到過河的東西。”劉銘傳命令一下,丹珠活佛就接過話道:“等等,帶上我的佛珠,去找桑格土司,他會幫助你的。”
齊遠國鄭重的把佛珠套上後,立正敬禮:“請劉帥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接著齊遠國把身上的重傢伙都解下,投身到湍急的河流中,奔著十幾米以外的對岸遊了過去。
“現在該我們了,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了,今天我們就算全留在這了,也要保護好活佛的安全。”
沒有豪言壯語,只有一片整齊的吶喊:“是!”
真不愧是野戰部隊的出身,韓平和他的手下們居然隨身都帶著小鐵鍬,事後才知道,他們帶這些傢伙其實已經是一種習慣,打仗的時候挖戰壕,休息的時候埋鍋做飯。
短短的十五分鐘後,路邊的高地上,一道簡易的戰壕挖好了,挖出來的泥土已經堆成了射擊的掩體。劉銘傳的警衛們也在前方一百米處用細繩和手榴彈佈置下了簡易的地雷陣。劉銘傳身邊的警衛都是特殊訓練過的,這些小玩意弄起來實在是熟練。
追兵越來越近了,透過望遠鏡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追兵,劉銘傳初步估計了一下,少說也得有六百人馬,再看看自己身邊的人,劉銘傳心裡有點緊張了,自己死了倒沒什麼,可活佛掛掉了對整個西藏問題的解決那就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都給我聽好了,他們來的全是騎兵,大傢伙可不能大意,進入三百米以內就給我開槍。”劉銘傳現在最擔心的問題就是這個,打騎兵沒機槍沒大炮,這真有點難為這五十個弟兄了。再看看活佛,只見活佛似乎什麼感覺的沒有一樣,端坐在地上,眼睛閉著,身邊的年輕人也是一樣的坐著。只有劉老闆一直在士兵中間,幫著做這做那的,緊張的看著追兵的方向,手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拿著一隻短槍。
追兵已經逼近,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了,劉銘傳一聲大吼:“打!”
一陣齊射後,立刻有幾十個追兵從馬上摔下來,這可是劉銘傳交代的,遠的時候打馬,目標大。這五十個兄弟都是軍隊裡的好手,只見他們快速的退出彈殼,上膛射擊,動作整齊而快速,頂多十秒鐘,第二次射擊又響起來了,又是幾十個藏兵栽下馬來。可騎兵的速度實在太快,兩輪射擊過後,追兵已經前進了五十多米。在望遠鏡裡觀察戰況的劉銘傳不由吸了口冷氣,照這樣下去可不是好兆頭,這些藏兵都是馬背上的好手,被他們靠近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很快劉銘傳就從追兵裡發現了一個象領頭的人,手上居然拿的是短槍。劉銘傳立刻操起一支步槍,舉槍,瞄準,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那傢伙立刻摔了下來,這頭領摸樣的人很快就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劉銘傳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快速的上膛後,瞄準鎖定就是一槍,這傢伙撲通倒地後就再也沒動彈了。
短短的時間內,追兵已經突進到兩百米以內了,剛才的時間內,又有七八十個追兵被打倒,追兵明顯被這種遠距離精準的射擊驚嚇到了,陣型出現了點散亂,緊接著桑木錯答這邊帶兵的頭領被擊斃,部分追兵沒了指揮已經有點慌亂了,但是他們還在繼續前進。
韓平也明顯的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偵察兵特有的眼光讓他很快就在追兵中發現到一個又一個的小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