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你與那些捕靈者沆瀣一氣,盡只知為難小妖小怪!”
“你誤會了,他身上有傷,我是在給他包紮。”
“還在狡辯!”
“哎呀,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
“小狗子,你沒事吧?誒?是他救了你?”
“你看,我說是誤會吧。”
“咳,那什麼,我請你喝酒吧。”
“喝酒倒不必,你先將他帶回去養傷吧。”
“小道士,又見面了?”
“原來是胡娘子,這麼巧,你也來方壺山?”
“看看而已,暫時還沒什麼能入我的眼。”
“方壺山景色優美,就算沒看中什麼東西,來看看這裡的美景也不虛此行。”
“閆策,你怎麼受傷了?”
“今次的妖怪吸食了很多人的精氣,我一時大意著了道。”
“既然知道對方棘手,也不知道小心點。”
“幸好遇到你,不然我要爬回去了。”
“閉嘴。”
“胡嬰,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兩位好友。”
“我是妖他們是修行者,你帶他們過來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將你介紹給我的朋友認識,他們沒有惡意的。”
“我跟你說了要認識你的朋友嗎?”
“對不起,我應該要問一下你的意見。”
“閆策,不要去,無底深淵太可怕了。”
“耿旭有危險,我必須要去,我會沒事的,你等我。”
“閆策,你醒醒啊,你不是叫我等你嗎?”
“閆策,你會沒事的,你等我!”
“我要閆策,我只要閆策的魂魄。”
“我願意拿我的修為來換,換他的殘魂!”
過去的事情走馬燈似的在胡嬰腦海裡閃過,她強提起一口氣撐開疲憊的眼皮,從身體到靈魂,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痛。
痛入骨髓。
她頭頂與雙肩的三盞陽燈都已經被符籙熄滅,體內妖力也從眉心開始往外奔湧,丹田處絲絲涼涼的感覺,她竭盡全力地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剮一樣。
“閆策還沒有出來,時間來不及了!”夏顏月看了一眼天色,催促夏言蹊道,“言蹊,將你所有的靈力全部注入到養魂玉里,快點!”
夏言蹊聽她話裡焦急,不敢怠慢,將全部的靈力一股腦注入到養魂玉里面,可是等她靈力枯竭的時候,胡嬰身上也沒有什麼變化。
很快,紫氣消散,胡嬰的妖化又開始。
玄守焦灼地站在外面,此時忍不住喊了一聲玄遠。
玄遠的喉嚨動了動,艱難地道:“結束了。”
一聽這三個字,胡嬰原本已經渙散的眼睛立刻清醒過來,她看到秦培羽貼在她身上的掌心準備要將閻王令拿出來。
“等一下,再等一下。”胡嬰嘴巴蠕動著,她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到她說話,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出聲音來。
秦培羽的手停下,又縮回身側。
時間已經來不及,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甚至沒有動一下,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
“小姑姑!”夏言蹊驚呼喚夏顏月的聲音將其他人的注意力轉到她身上,只見夏言蹊手上的養魂玉逸散出一絲一點的紫褐色光芒,順著夏言蹊手臂往她身上攀延,激發著夏言蹊身上也一同冒出同樣的光芒,兩者相撞,交融後竟合二為一。
“言蹊,試著控制住養魂玉里的靈力,再將靈力引向胡嬰。”
夏言蹊試了兩下不得章法,最後乾脆雙手結印指向胡嬰,隨著胡嬰一聲抑制不住的悶哼,一道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影子從她背後擠出來,
玄遠喜出望外,馬上又掏出一張離魂符貼在胡嬰身上,終於,那抹影子完全從胡嬰身上脫離出來。
秦培羽從百寶囊裡掏出一個玉佩,牽引著影子飄進玉佩裡。
等影子完全消失不見,秦培羽將閻王令從胡嬰體內取出來,道一聲好了。
玄遠立刻將貼在胡嬰身上的所有符籙全部取掉,胡嬰完全妖化,趴伏在地上來不及喘口氣,希冀地看著秦培羽。
秦培羽冷冷地看她一眼,將玉佩扔給夏顏月,然後站起身離開聚靈陣。
夏顏月接下玉佩後眉頭不松反而又皺緊了幾分,她對夏言蹊道:“言蹊,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把靈力收回去。”
夏言蹊身上的陰氣正在源源不斷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