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她的丹田過於脆弱,受不住。
那麼試試發散毒性而後解毒?不,“優釋曇”的藥性早已發生變化,比起從前慢慢取人性命的折磨,現在它發作得越來越迅猛,若是毒性散佈全身,便是神仙也救不得。
以針灸送解藥入丹田?不行,丹田便是針砭無論如何達不到的“膏肓”……
想到這個詞,羈言猛然頓住,滿心悲哀——他的姑娘,已病入膏肓。而他,無能為力。
數條花費了他無數心血的思路全部被否定,紙上秀挺的字跡被一團團墨跡取代,羈言將紙揉成一團,好似心臟也被揉捏成一團。
劉蘇笑眯眯地在外面探頭:“阿言,出來一下。”
長安郊外渭水邊,春日遊人如織,只除了今日。因著春闈,全城、乃至於全天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貢院,渭水邊冷冷清清,遠不似往日熱鬧。
兩騎並轡而來,男騎手默默無語,女騎手笑得放肆。羈言被劉蘇硬拉著來了渭水畔:“趁今日人少!過了今日,簡直連下腳處都沒有!”只是他心裡存著事,又不願對她假笑,便顯得格外沉寂。
劉蘇清早還火急火燎地念叨,她的資料還未整理完。春闈期間,連考九日,雖說只有第一日是她的假期,可後面幾日,官家與裴相也不會對她有絲毫幫助。若是再加上後面的閱卷,放榜,殿試……整件事幾乎全部壓給了她。
殿試之後便是授官,若是那時她還不能完成整理,再次奏請開設互市的最佳時機便會被錯過。依著中原王朝對外族的鄙夷,對新鮮事物的難以接受,以及日漸崛起的文官集團對限制皇權的渴望,不知又要拖到何時。必須趁著官家威望日隆之時,一舉成功,才能推進後續的事情。
若是在此時被阻,他們——官家與姽嫿將軍——便要陷在與文官天長日久的口水官司當中,再也不要想著互市,更不要想著更多的事情。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