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張大川親口命令他做我助手,怎麼可能一直低聲下氣的任我擺佈?
看來那句話是對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很快來到了醫務室,就在走廊最東頭,這時後面又傳來了咚咚跳步聲,不過剛出洗手間,給了哥們一次足夠的時間。
我們還沒推門,醫務室的門就開了,陳顧龍從裡面探出頭,伸手就要接我們進去。
我跟他一擺手說:“給我兩個摺好的紙人,還有硃砂、狗血和雞頭,快!”
陳顧龍點下頭,把身子向旁邊一讓,陶依依把東西遞出來。
我讓沙皮狗把我下坐在地上,把手電交到他手裡,迅速將紙人擺好,用唾液和了點硃砂,手指蘸了在紙人上畫出一道闢火符,然後將灌了狗血的雞頭,系在紙人脖子上。剛好做完這些,兩隻死玩意咚咚的跳到了跟前。
陳顧龍嚇得往回一縮腦袋叫道:“你們倆快進來,咱們關上門。”
汗,這門現在有個屁用,在行屍面前,還不如豆腐結實。
捏法訣唸咒,催動紙人從地上跳起來,迎著兩隻死玩意過去了。這行屍雖然跟活養屍同理,但也不外乎為鬼邪一類,它們只不過不懼道法,但並不是不被道法所勾引。它們跟殭屍一樣,都貪圖人身上那點血,而紙人靈童,那比人身上的鮮血更具有誘惑力,所以一嗅到靈童的氣息,立馬就放棄我們,追著童子去了。
至於紙人脖子上拴著的雞頭和狗血,以及硃砂所畫出的闢火符,它們肯定是聞的到的,可這玩意比較自大,因為不懼道法,根本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而狗血和雞頭在它們體外,是不起作用的,不論子母行屍,真正的罪惡源頭來自於體內,被屍體這個堅固的堡壘給保護著,只有狗血和雞頭入侵身體內部才能起效。當它們咬中紙人咽喉,必會首先把雞頭含入口中,雞嘴裡的那點血會被擠壓噴射而出,並帶有雞頭驅邪的威力,混攪在一塊,一齊進入行屍喉嚨,突破這道關口,就會勢如破竹般的將行屍體內邪祟給滅了。
所以這就是我想出要用這個辦法來制服它們的原因。
說簡單是挺簡單,但做起來卻不容易,不用紙人童子,再加上深厚的道家修為,那是絕對做不到的。就好比武俠小說中高手過招,並不一定以絕招取勝,往往以最簡單最直接的低等功夫就能置人於死地,這就是高手。
原以為這次加了闢火符,能避免術人在暗中出手,誰知道還是失算,兩隻死玩意將要追上紙人時,紙人呼地燒著了!
我不由傻眼,抬頭看著屋頂,真想大叫一句:“蒼天哪,你為什麼要這麼玩我?”
眼看紙人一燒,童子法術立馬被破,兩隻死玩意掉轉身子,虎視眈眈的盯向我們。
沙皮狗哧溜一下逃進醫務室,還不忘跟哥們打個招呼:“習先生你先擋著,我進去喘個氣!”
無恥,無恥之極!
第九百八十六章 尋找六月雪
在這個危急關頭,我反而鎮定下來,心想到底問題出在哪兒?為什麼接二連三,紙人會燃燒,闢火符都不管用?一邊想著,一邊擲出兩枚銅錢,把兩隻死玩意逼退。迅速從包裡拿出了天雷地火符,心說要玩火是吧,哥們就好好的玩一把!
等兩隻死玩意再次撲過來時,天雷地火已經發出,悶雷聲中,一道烈焰將兩隻死玩意卷在其中。不過燒其外表,那是不管用的,止不住它們的攻擊勢頭。兩個熊熊燃燒的屍體,毫不停留的撲到眼前,火勢把哥們眉毛頭髮都燻烤捲曲了。
我急忙一個翻滾,然後快速雙手撐地,右腳跟後蹬,往前魚躍衝頂,這才躲開兩個火屍的攻擊。
儘管地火燒不死它們體內的屍蟲,可是地火威力太大,瞬間就把屍身燒焦,露出了骨架。這道屏障一失,裡面的屍蟲就無所遁形,頓時發出吱吱詭異的怪叫聲,聽著讓人頭皮直髮麻。
兩隻死玩意在地上翻滾幾下後,隨著怪叫聲隱沒,就一動不動了。
我抹了把冷汗長長的籲口氣,沒想到天雷地火能除掉行屍,這也是意外收穫。不過也只有地火這種威力,才能瞬間把屍體肉身焚燬,如果用火鈴咒搞不好會反受其害。但今天耗費元氣過巨,恐怕無力再使第二次天雷地火了,再說包裡只帶了這兩張符。
過了好大一會兒,陳顧龍和陶依依才跑出來,沙皮狗探頭探腦的尾隨在後。陳顧龍攙扶住我,感覺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半躺在他懷裡,這隻右腳有點發軟,站立不定。左腳上的斷骨,更是痛的要命,冷汗又是一層層的滲出來。
他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