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1 / 4)

聽到永泰,朱宜修不免眉頭輕蹙,道,“永泰的病從年下起就反覆發作,太醫也治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宮倒盼著她能和晚衣一樣健康就好了。”

“臣妾失言了,還請娘娘恕罪。”賀氏忙賠罪道,“帝姬有皇上皇后福澤庇佑,定會早日康復的。”

朱宜修搖頭道,“不關王妃的事,本宮心裡有數。只盼永泰能承王妃吉言了……”轉而一笑,道,“別叫本宮掃了大家的興致,今晚是團圓守歲,原該高興的,諸位自便。”

乾元十三年的初春,新入宮的恬貴人被診出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母以子貴,玄凌隨即晉為從五品良娣,並在宮中舉行筵席慶賀。愨妃湯靜言與她走動漸多了起來,外人只道這愨妃好歹身居妃位,怎麼如此自貶身價去拉攏一個良娣,真真是笑話。但朱宜修則敏銳的察覺出湯靜言的舉動背後另有隱情,著人暗中留意。

杜良娣的身孕並未為宮廷帶來多少祥瑞,一場嚴重的時疫開始在宮中蔓延開來。此症由感不正之氣而開始,最初始於服雜役的低等宮女內監,開始只是頭痛,發熱,接著頸腫,發頤閉塞,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宮。宮中開始遍燃艾葉驅疫,一時間人人自危。

太后帶了朱宜修在通明殿焚香禱告並沒有獲得上天的憐憫,太醫院的救治也是杯水車薪,解不了燃眉之急。被時疫感染的人越來越多,死去敵人也越來越多。玄凌焦急之下,身子也漸漸瘦下去。

朱宜修記得前世的時疫是溫實初想出來診治的辦法,如今他已被外調別處,少不得要看別人的了。她雖然知道如何醫治,但此刻還不拿出方子的時候。

永泰的身體虛弱,喂下去的藥全吐了出來。玄凌為了時疫憂心,一時也顧不上這個女兒了。朱宜修拿葛太醫的藥方看過後,發覺確是對症的,自己暗中只叫孩子的病拖著別太快好,怎會一下子這麼嚴重了。

朱宜修帶人去了偏殿,還沒進屋就聽見裡頭永泰的哭聲,皺眉道,“帝姬連哭聲都這麼低,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的?”

伺候的琴娘立刻跪地道,“回娘娘,帝姬前兩日原已經有些好轉,可今日不知怎麼的,又發起高燒來。”

剪秋道,“娘娘,帝姬別是被傳染了吧……”

“別胡說!”朱宜修橫了她一眼,道,“本宮進去看看。”

剪秋和琴娘忙跪下攔住她的去路,道,“娘娘萬金之體,千萬不可輕易冒險。萬一真是那樣,奴婢們萬死難贖!”

“都起來,事情還不清楚,慌里慌張的作甚!”朱宜修道,“本宮不親眼瞧過,總不能放心,只走近些看罷了。”

來到床前,琴娘撩開幔帳,朱宜修見永泰燒得滿臉通紅,不斷的咳嗽。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永泰原本就有先天的不足,全靠著金貴藥材補養才長到現在,當下也有幾分心痛,道,“帝姬年紀小,怎麼禁得起折騰。不管如何先去拿了太醫院治時疫的湯藥來,兌一些讓她服下再看。”

剪秋忙去傳話,琴娘等人也都圍上面紗,灑酒消毒。餵了藥後,永泰的咳嗽少了些,燒仍然未退,但已經可以確定是染上了。

永泰再如何還是帝姬,朱宜修也不肯讓奴才輕易作踐她,沉聲發話道,“你們仔細伺候著,要是有誰敢鬆懈躲懶,本宮不用等時疫,先拖去慎刑司處置。”此言一出,原本還避之不及的宮人們無人再敢敷衍。

回到昭陽殿,換了身乾淨的新衣,原本的被繪春拿出去燒掉,朱宜修道,“去把文世清給本宮叫來。”

文世清是太醫院院丞,醫術頗受太后和玄凌信任,由他拿出治療的方子大家也不會懷疑。來了之後朱宜修提點了幾句藥方的事情,他自然明白。為保穩妥,先行回去待確證有效果後再去面見玄凌。

玄凌在得知有治療時疫的方子,大喜過望,對朱宜修道,“有勞皇后慧眼識人。”

“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職責,也多虧了文太醫醫術高明,才能想出治療的法子。”朱宜修低聲咳嗽了幾聲。

玄凌見了,道,“皇后怎麼了?”

文世清見機道,“皇后娘娘為時疫操心,連日疲累未曾休息好。”

“皇后辛苦了。”玄凌安慰道。

“臣妾辛苦些倒也罷了,只是元安竟然也有染症的跡象,臣妾心急如焚……”朱宜修眼圈一紅。玄凌聽後道,“如今有了方子,朕一定會叫人把女兒治好的,皇后別太擔憂。”轉頭對文世清道,“先去治療帝姬,再把藥發給染病的宮人們。”

文世清趕忙退下,這時,外頭杜良娣身邊的侍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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