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全海,送李總管出去。”華妃不忘給李長荷包賞銀,又命人送他。頌芝喜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皇上果然是最心疼娘娘的。”
“皇后的那個野丫頭生了重病,真是天助我也。本宮這一回重拾協理六宮之權,看那幫小賤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華妃躊躇滿志,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更顯得光彩照人。
“華妃很高興吧?”朱宜修抱著一歲多的予濤哄他午睡。
“是啊,她樂得鼻子都要翹上天了。”剪秋輕蔑道,“真是禁不起抬舉,小人得志。”
“她一直是三妃之末,被肅妃和愨妃壓了那麼久,好容易又出頭,怎能不得意呢。”朱宜修怕吵著孩子,聲音也壓低了。
“還不是娘娘抬舉她。”剪秋道,“奴婢瞧她的輕狂樣,真以為自己寵冠六宮了。”
朱宜修端詳著懷中熟睡的予濤,越發覺得還是自己的孩子可愛,道,“皇上喜歡她,她當然覺得自己得寵了。不必理會,暗中叫人留神,別讓她做得太出格就可以了。”
“娘娘,那個青苗的身家內務府那邊只查到她入宮時間不短,一直都負責灑掃的雜活……直到去了愨妃那裡才出頭的,別的暫時還查不到。”剪秋道。
朱宜修聽剪秋話中有停頓,道,“她在那裡負責灑掃?”
“在,在甘泉宮。”剪秋答道,不住的看朱宜修的臉色。
“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還是我那個好姐姐。”朱宜修不禁發笑,“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她也不能苟延殘喘到今日了。半條命的人還想著要她的皇后寶座呢。”
“娘娘您善心沒要了她的命,她卻仍然不知悔改。”
朱宜修道,“無妨,再容她多活幾天,本宮這一局正好再算上她。你讓染冬把事情都做得乾淨些,別叫人察覺。”
“娘娘放心,染冬做事一向穩當。”
☆、激將
沈眉莊得寵,晉為惠嬪。她所住的地方更是被玄凌賜名為“存菊堂”,榮寵可見一斑。
朱宜修每日仍會做足功夫去偏殿看望永泰。看到她神志不清的昏睡模樣,朱宜修恍惚回憶起她幼年時的乖巧模樣,不覺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時光流逝,宮裡最不值錢的就是感情。
“娘娘,葛太醫來了。”剪秋撩起帷帳,稟告道。
“微臣見過娘娘。”葛太醫見到坐於主位之上的朱宜修臉色不佳,心中亦是惴惴。帝姬的病情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仍是不見起色,莫說皇后,玄凌的耐心也幾近告罄了。
“葛太醫,皇上和本宮信任你才命你來替帝姬診治,為何帝姬的病情遲遲沒有好轉?”朱宜修沉聲問道。
“皇后恕罪,微臣斗膽能否請其他的太醫一同來會診……”葛太醫跪地道。
朱宜修冷笑道,“若是請其他太醫來有了治療的方子,那葛太醫認為本宮該如何處置你庸醫誤人呢?”
“皇后饒命,微臣實在不知帝姬的病為何會久治不愈。是微臣醫術不精,還請皇后寬恕……”葛太醫磕頭如搗蒜。
朱宜修睨他一眼,道,“葛太醫是兒科聖手,本宮聽聞二皇子就是由你照管的,怎麼他健健康康,輪到本宮的帝姬就病怏怏的?”
這頂帽子扣下來,葛太醫哪裡吃得消,求饒道,“皇后明鑑,微臣絕不敢厚此薄彼。帝姬是皇后娘娘的女兒,微臣豈敢怠慢?微臣清白望娘娘明鑑。”
“那好吧,本宮也不想為難你,你儘快拿出個有效的方子來治好帝姬的病,否則別怪本宮請皇上治你的罪”朱宜修說完,拂袖而去。
葛太醫暫時躲過一劫,更加憂心忡忡。帝姬一日不康復,他的腦袋就只是暫住在脖子上一日。
“兒臣給母后請安。”予灃傍晚時分來昭陽殿陪朱宜修一道用晚膳。
“皇兒快坐下。”朱宜修親切道,對身邊的予濤道,“濤兒,叫哥哥。”
“哥哥……”一歲多的予濤奶聲奶氣的叫予灃,後者也露出了笑容,道,“四弟。”
剪秋和繪春佈菜,各色菜品擺了滿滿一桌子。
朱宜修看予灃欲言又止的模樣,道,“皇兒有話不妨直說。”
“母后,元安的病還沒好嗎?”予灃道,“兒臣有一個月沒見到她了。”
朱宜修無奈一笑,道,“母后今日去看過她了,她還昏睡著。元安的病情來勢兇猛,太醫也在盡心醫治,相信過些日子會好起來的。皇兒不必過於擔憂,還是專心功課為上。”
予灃道,“母后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