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氣。
殷氏屈膝跪地,道,“回娘娘,妾身實在不知,否則絕不敢送回孃家。”
整個席面滯頓無聲,連予濤也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
“母后,那是兒臣做主讓鏡妃送回去的。”予灃替殷氏打圓場道。
朱宜修挑了挑眉,對長子道,“鏡妃是最早跟在你身邊的人,你偏愛些是常事。但母后要提醒你,你父皇近年來身體不好,你有事要多幫襯著,但不可擅自做主。凡事還要和你父皇報備過,得了他的旨意才能去做,知道嗎?”
玄凌最忌諱大權旁落,朱宜修不得不時常敲予灃的警鐘,以免他失了分寸。東宮的人馬近來有些不安份,就像予灃私自讓殷氏把太祖的藏品拿回孃家孝敬的事情,雖然不大卻已經引起玄凌的警覺了。
予灃眼中劃過一絲怔忪,忙鄭重應道,“兒臣謹記。”隨後對殷氏道,“鏡妃,想來灝兒醒了要找你,你先回去吧。”
殷氏也暗自後悔不該一時忘形求太子恩賜,這下可招了朱宜修的忌,不敢多言悄然退下。
”灃兒,母后看得出你很中意鏡妃。”沒有外人,朱宜修也換回對長子親暱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