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剮了他。礙於殷太師黨羽眾多,牽一髮而動全身,只得拼命忍耐。對鏡妃寵愛更甚從前,近日更是提出晉鏡妃為貴妃,理由也很簡單,母憑子貴。果然此舉讓殷太師等人更加肆無忌憚,直接認定外孫穩坐下一任皇帝的寶座了。
“這件事是皇上做主,皇上執意如此,縱然本宮去勸也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林如寄搖頭嘆道。她心裡清楚皇帝的做法是為了麻痺“殷黨”。所謂預先取之必先予之,此乃帝王之術,她雖知曉卻不能公之於眾。沒想到才剛過了一天,沉不住氣的就紛紛來挑撥了。
“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她當貴妃?先帝在世時也從未封過貴妃啊,即便像榮烈貴妃也是追封的……”尚氏見皇后不鬆口,只當她是害怕觸怒皇帝,明哲保身,語氣中也帶了一分不以為然,道,“皇后娘娘大度,只是臣妾怕鏡妃不能領會娘娘的苦心。”
林如寄微微擰眉。難怪尚氏自從生下女兒後再不得皇帝的寵愛,如此不知分寸的蠢貨能生下孩子已是祖上積德了。語氣也隨之一沉,道,“婕妤慎言!皇上做事自有皇上的道理,婕妤若是不滿,大可親自去向皇上言說。相信皇上也會願意聽婕妤的忠心進言。”
尚氏這才訕訕住嘴,其他煽風點火的妃嬪也安靜下來。
外頭響起內侍的高聲唱名,“鏡妃到!”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殷鏡月身邊的侍女,絃歌俯身行禮道。
“免,鏡妃出了何事?”林如寄淡淡道。
“回皇后,鏡妃娘娘今日早起有些不適,已傳了太醫往翠微宮請脈。特命奴婢代她向皇后告罪。”絃歌的語氣不是請求,更多的只像是來知會一聲。反正無論林如寄準不準,殷氏都不會過來了。
“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告訴鏡妃不用來了。好好養著身體,皇上正為她的事情張羅呢。”此話一出,在座的妃嬪看向絃歌的視線更加尖銳。
再嫉妒也沒用,只要有皇上的寵愛,連皇后也不敢輕易責怪娘娘失禮,更遑論旁的小主了。絃歌得意的回道,“是,奴婢會將皇后的意思告知娘娘。奴婢告退。”
絃歌走後,林如寄不耐煩繼續聽其他人酸味沖天的抱怨,道,“今日就到這裡,大家都散了吧。”
“娘娘,其實尚婕妤說得也沒錯,鏡妃確實太囂張了。您看連她的奴婢都敢如此張狂!”冰凝替林如寄按著肩膀道。
林如寄閉眸一邊享受,一邊道,“鏡妃深受恩寵,本宮若是這時候出言責罰她,皇上定要求情。與其自討沒趣,還不如先放一放。老話說,花無百日紅……”
“娘娘,說到恩寵。皇上對您一直淡淡的,您自從上次……”冰凝頓了頓,“請恕奴婢多嘴,在宮裡還是得要有個親生的子嗣還行啊。”
林如寄拍拍和她一塊兒長大的心腹手背,道,“本宮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呢,只是……”苦笑一聲,道,“皇上對本宮的態度你也看在眼裡……”她和予灃的狀態只能用‘相敬如冰’來形容。”
“娘娘……”冰凝安慰道,“皇上總有一天會明白您的好處的……”
林如寄看著灑滿金色陽光的窗欞,心裡想著這一天或許永遠也不會來了——
“殿下昨夜又去了鏡妃處歇了吧?”林如寄對著鏡子梳妝,明知故問道。
“是,太子爺寵愛鏡妃,現在她又生了兒子。可不是尾巴翹到天上去了!”冰凝氣不過,憤憤道。
林如寄淡笑道,“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嫁過來就知道是這樣,她比我進門早,殿下又是個長情的人,偏愛些也在情理之中。”
“可您才是太子正妃呢!”冰凝抱不平道,“放到百姓家裡鏡妃就是個妾,哪有小妾把主母蓋過去的?”
林如寄道,“皇室不比百姓,這話別再說了。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是我容不下鏡妃,拈酸吃醋呢。”
“小姐……”冰凝叫出在家時的稱呼,“您長得又不比鏡妃差,只是不像她那樣會撒嬌弄痴罷了。”
“人說‘賢妻美妾’,我只能賢,那美自然就指著鏡妃了。你也別多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若在外頭遇到她身邊的人,你可別紅眉毛綠眼睛的對人家。”林如寄提醒道。
“奴婢知道。”冰凝覺得主子太好性了,由著鏡妃得意。若換了是她,早搬出家法打得鏡妃哭爹喊娘。
鏡妃之父殷太師的五十大壽,玄凌親自賜了“亮輔良弼”的匾額給他,鏡妃也求了予灃賞賜一件東西回孃家更添光彩。予灃不在意這些小事,就答應讓鏡妃自己去挑選,並不多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