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予灃揮手道,“不必多說,這樣一來一去,又要多少的時間?趁早審問清楚,才好知道京城的情況到底如何,也好早作決斷,走吧。”說著讓戴明去把他的佩劍拿過來。
“皇上!”林如寄走出來,神情嚴肅。
“阿如,你怎麼來了?”予灃道,“夜裡寒受了冷可怎麼好?”
“事態嚴重,臣妾怎能安心歇息。”林如寄走上前,為予灃繫上披風道,“皇上請一定要保重,臣妾會為您穩住後宮。”
予灃握住她的手,心底震動。這便是他的妻子啊!
“本宮把皇上交給將軍,還望將軍保護聖駕安然無恙。”林如寄鄭重道。
“皇后放心,微臣萬死不辭。”
看到君臣二人匆匆離去,林如寄拿出後令,沉聲命令道,“冰凝,即刻去傳本宮的旨意,關閉所有宮門。妃嬪一律待在各自宮室,不得擅出。若有違反者,無論是誰,當廷杖斃!”
一盞茶後冰凝回來了,道,“都按娘娘的意思辦好了,只是翠微宮那位鬧著不服氣,奴婢自作主張先把她軟禁起來了,還請娘娘責罰。”
“是她不懂事,本宮不會怪你。”林如寄咳嗽了一聲,冰凝道,“娘娘,這裡冷,還是快進內殿休息會兒吧。”
“皇上今晚有大事要做,本宮哪裡坐得住?你去拿件厚些的外套來給本宮披著就是。”林如寄搖頭道。
白晝來臨之際,林如寄看到予灃平安回來的身影,一夜的擔憂與無眠讓她高興之餘昏倒過去,驟然發起高熱,整個人昏睡不醒。
醒來時見到予灃熬得通紅的眼睛,林如寄聲音啞澀地喚道,“皇上……”
“阿如,你終於醒了。你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予灃驚喜道。
林如寄試圖坐起來,一旁的冰凝忙拿來靠枕,喜道,“娘娘,皇上半步也沒離開過您呢。”
“讓皇上受累了……”林如寄吃力的說道。
予灃看了眼冰凝,佯怒道,“多嘴,還不去把皇后的藥端來。”
冰凝受了斥責並不在意,輕快的跑出去,臉上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予灃坐到床上,讓林如寄的頭靠在他的頸窩,後者輕聲道,“皇上,京中諸事皆平定了嗎?”
予灃輕描淡寫道,“放心,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那就好,臣妾做主暫時軟禁了鏡貴妃,以防她一時糊塗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不必管她,她父親敢舉兵作亂,她這個當女兒的也跑不了干係。等著你好起來朕再處置,沒得為她煩心。諒她也沒法再興風作浪。”予灃的口吻冷酷,彷彿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螻蟻。
景熹三年四月初九,太師殷華謀反,帝命三司會審,事皆明驗。當年六月提交審判結果,開列三十餘款大罪,請求立正典刑。帝念先皇舊恩,不忍刑誅,賜其獄中自裁。族中任官者俱革職,抄沒家產。三族之內近支男丁一律斬首,其餘者流放西疆,妻女盡數沒入官奴,殷氏一族徹底銷聲匿跡。
同年六月,廢鏡貴妃殷氏為庶民,並恩賜自盡。其所出皇長子奕灝於七年後意外墜馬身亡,年十一。
“皇上,臣妾的病已經痊癒,不用再喝藥了。”林如寄最怕吃苦藥,躲開臉道。
“快點喝,朕都親自餵你了。”予灃把勺子放到她嘴邊,“皇后要聽話。”
“你拿我當小孩兒哄啊?”林如寄閉上眼,一仰頭盡數喝了,乍舌道,“真苦!”
“良藥苦口。”予灃道。
“聽得耳朵快起繭子了,有新詞兒沒?”林如寄的本性逐漸暴露,爽朗快語道。
“都是俗話。”予灃笑道。
“本就是俗人一個。”林如寄馬上接道。
予灃捏捏她的臉蛋道,“俗人倒有一張利嘴。”把手放下,道,“太瘦了,你得養胖些,不然怎麼給朕生孩子!”
林如寄白他一眼,道,“有的是其他人願意給你生。”
“朕不要。”予灃朝她招手,林如寄靠上前,前者在她的耳邊道,“你早點為朕生個嫡子吧。”
林如寄笑得燦如春花,令人移不開眼。
前朝後宮一片太平,再沒有人可以阻礙年輕皇帝的政令。大周在歷經了戰爭的蕭條後,重新煥發出了蓬勃生機。
“今日聽戴明說喜鵲嘰喳,原來是母后這裡有佳客到啊。”予灃偕林如寄一道前往頤寧宮給朱宜修請安,見到朱宜修身邊站著一位十五、六歲的秀美少女。
“臣女孟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