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貴人,事關重大,只先回稟了皇后娘娘。”
“既然如此,你專職照看薛貴人就更該用心,務必要保證龍胎安然無恙。”朱宜修對薛氏也就是情面上的過場,道,“你是慕容容華舉薦的人,若有個閃失,也是慕容容華臉上無光。”
“微臣自當盡力,保證龍胎平安降生。”江誠得了朱宜修的話,知道這孩子遠遠大於薛氏,心中也明白應該如何做了。
二月二龍抬頭,這天民間辦廟會,官府皆祭神,宮內也不例外。御宴上也新添了“驢打滾”、“春餅”等點心,因做得精緻,后妃們也都頗為喜歡。
次日清晨,朱宜修於昭陽殿等待眾妃請安。
除了呂盈風身子重,薛氏懷胎未到三月尚不安穩,朱宜修免了這兩人的請安外,其餘人仍是照舊。目下掃了一圈,發覺又是慕容世蘭沒到。
朱宜修不禁有些動氣,已經說了多次。怎麼慕容世蘭還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真以為她不會動用宮規責罰麼?正要發作,只見頌芝跑進來,道,“啟稟皇后娘娘,我家小主身體不適,今兒請安是來不了了,還望娘娘恕罪。”
“慕容容華身體不適?”朱宜修疑道,昨兒見她在席上還一人吃了一碟子蟹粉酥呢。忽然見心頭一動,她竟差點忘了,這一世沒給慕容世蘭用歡宜香,保不齊別是有了……
遂道,“請太醫去看了嗎?”
“回娘娘,還未來得急去請太醫,小主命奴婢先來給娘娘告假,這就去請。”頌芝嬌滴滴的嗓音裡多了些著急。她對慕容世蘭還是很有主僕情誼的。
“那你先去請太醫,等有了訊息就來告訴本宮。”朱宜修揮手打發了頌芝,後者忙不迭的就趕著走了。
“娘娘,這慕容容華整日裡神氣活現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別是起床遲了索性派底下人來誆娘娘,逃脫責罰吧……”苗氏唯恐天下不亂道。
“寧貴嬪這話是什麼意思,哪有人自己咒自己得病的?”何貴人為慕容世蘭不平道,“容華深得皇上和皇后看重,哪裡會耍這種小把戲?”
“喲!我都忘了何貴人和慕容容華情同姐妹。聽說容華常常賞東西給貴人,到底是拿人的手短,巴巴的上趕著就給人說好話了。”
“貴嬪你……”
朱宜修不耐煩聽兩個沒腦子的人打嘴仗,出聲喝止道,“皇上最討厭妃嬪搬弄口舌,拌嘴爭吵,你們一個是一宮主位,另一個身為貴人,就該更知道自己的身份,學得像市井潑婦似的成什麼體統!下次再叫本宮聽到,每人都回宮閉門思過一月,抄寫女誡,好好溫習一下女子該守的德行。”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知罪。”苗氏和何氏雙雙低頭認錯。
朱宜修沒好氣兒的掃過她們,道,“今兒就到這兒,大家都跪……”還沒等“安”字說出口,安鶴居的巧心就直奔進來,跪地喘著氣稟道,“娘娘,我們小主要生了!”
“快!擺駕翠微宮!”朱宜修急急坐上鳳輦趕到呂盈風所在的安鶴居,裡頭正忙成一團。
侍婢穿梭來往端著水盆,紗布和剪子,一陣陣呻吟從內室傳出,少時,玄凌也到了,帝后兩人坐在門口的扶手椅上,等著呂盈風生產。
呂夫人也在裡頭陪著女兒,見到呂盈風滿頭大汗,面色慘白卻還堅持忍著不敢放聲大叫的模樣,忍不住心痛。此刻倒寧願呂盈風沒入這皇城,只嫁個普通人家,也好過有痛不能喊。
“生了,生了……”接生的穩婆忙把孩子抱起來,用溫水清洗乾淨裹上襁褓抱出去,給玄凌賀喜道,“恭喜皇上,小主給皇上生了個帝姬!”
“帝姬……”玄凌高漲的熱情頓時熄火,他盼望能得個皇子,現在見是帝姬,不免有些失意。
接過襁褓看了看,新生兒渾身紅彤彤皺巴巴的模樣也看不出的所以然來,心中對這個女兒也不是十分看重,畢竟永泰的乖巧伶俐可比眼前的紅皮猴子強得多了。
朱宜修見他臉色不是十分高興,心知他想兒子想瘋了,只能寬慰道,“帝姬也好。皇上,您現在可有兩兒兩女,成雙成對了。可巧又是二月裡生的,得給帝姬取個好名字才行啊。”
玄凌聽了扯了扯嘴角,道,“皇后是嫡母,由你取了便是,封號按慣例滿月時朕來賜。”說完,便起駕走了。
留下朱宜修抱著孩子轉回了屋內,呂盈風已經累得睡著了,呂夫人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外孫女,朱宜修把孩子交給乳母道,“去給呂夫人看看。”
“多謝娘娘恩典。”呂夫人激動得手都有些發顫,小心的望了襁褓一眼,算是見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