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們這種肚子不爭氣的凡人不能比。”慕容世蘭把“貴人”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薛貴人沒理上前攙扶的頌芝,謙卑道,“嬪妾有一事相求,還望容華答應。”
”說來聽聽。”
薛貴人咬牙道,“嬪妾原本不過是個默默無聞的選侍,若非容華引薦,也不可能承皇上恩寵。容華大恩嬪妾沒齒難忘,嬪妾自知人微言輕,縱然生下孩子只怕也未必能入皇上的眼。只求容華能看在嬪妾忠心的份上,允許嬪妾將來把孩子過繼到容華的名下,也算終身有靠了。”
“你懷胎十月的孩子真捨得給我?”慕容世蘭手中的杯盞僵在半空中。說實話她是不願意養別人的孩子,她年輕體健遲早會有自己的孩子。倒是薛氏的一番表白讓她不得不重新考慮要不要做掉這個孩子。薛氏能說出這番話想必是忠於她的,或者有個有所出的妃嬪作為幫手,她在後宮裡今後也能更加順遂些。
“嬪妾句句實話,絕無虛假。”
換做是朱宜修絕不會被薛氏的把戲糊弄過去,孩子一落地,局勢必然會發生變化。有子傍身的妃嬪與無子得寵的妃子根本不能同日而語。薛氏自知在朱宜修那裡掛了號,討不到好處。用這一招來對付直腸子的慕容世蘭是再合適不過,有了慕容世蘭的幫忙,安全生下孩子的機率就大大增加。
等生下孩子以後,薛氏會不會還依舊忠心於慕容世蘭,或者要另起爐灶就得兩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化肥涼涼很傻很天真!
☆、雙喜
不論薛氏的話有幾分真假,慕容世蘭這邊暫時沒了動作,讓能她喘口氣安心養胎。
薛氏的胎還未坐穩,呂盈風這頭已滿了九個月,還有一月便要臨盆,其母呂夫人也已經趕到京中,等候內務府安排入宮照顧。
“臣婦給皇后娘娘請安,給欣嬪小主請安。恭祝娘娘千歲萬福,小主康樂吉祥。”穿著五品宜人的服制,呂夫人向朱宜修和呂盈風先後下拜行禮。
“呂夫人免禮,賜坐。”朱宜修笑道。
底下的小宮…女搬了軟凳來,呂夫人誠惶誠恐,道,“多謝娘娘恩典。”
都說皇家內院氣派不同凡響,果真百聞不如一見。呂夫人在益州城內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如今到了紫奧城才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朱宜修通身的氣派誰敢說她是個庶出之女,雍容華貴世間罕有,更難得不以威勢壓人,言辭親切。呂夫人生怕哪裡錯了禮數,越發小心翼翼。
“呂夫人不必拘束,本宮提前一月發了旨意召你入京,益州到京師千里迢迢必定是車馬勞頓,一路辛苦了。”朱宜修道。
呂夫人連忙答道,“娘娘言重了,臣婦得知小主的喜訊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趕路的那點子疲累算不了什麼。還多虧了娘娘的厚德,才能讓臣婦入宮照顧小主。”
呂盈風的相貌繼承了其母約八分,一樣的大眼薄唇,只是呂夫人上了年紀,顯得更精明幹練些。朱宜修笑道,“本宮很喜歡欣嬪的性子,皇上也誇獎她為人磊落爽直,說來也是你教女有方。”
呂家原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依靠著父輩征戰沙場的軍功熬到如今參將的位置。當初送呂盈風入京參選,家中並未抱太大希望,誰知哪路春風颳到她身上,居然一躍龍門成為天子妃嬪。呂家在當地的身價也是倍增,幸而族中子弟皆是秉性耿直厚道之人,倒也不曾藉著呂盈風的名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呂夫人謙遜道,“娘娘謬讚了,臣婦見識淺薄,哪裡能教小主什麼。多虧皇上和娘娘不棄,才給了小主這些體面和恩典。”
“呂夫人過謙了。欣嬪得知你能來一早便盼著呢,你們母女許久不見定有很多知心話要講,本宮也不久留了。你們回翠微宮好好說話吧。”朱宜修遂叫人送她們出去。
“娘娘,江太醫來了。”
朱宜修微挑了挑眉,道,“他倒是把本宮的話記進腦子裡了,隔日就來報道。叫他進來。”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起來吧。”朱宜修這世對慕容世蘭一黨的人都是淡淡的,尤其是這江誠江慎兩兄弟,前世還不得好死,更加是不怎麼願意搭理他,道,“薛貴人的胎可穩妥麼?”
“回娘娘,薛貴人體質虛弱,這胎怕是有些不大穩當。”
他倒是老實,一早就來交底了。文世清在那日初探過脈息後就跟朱宜修透了口風,因此聽到江誠的話,她並不意外,只道,“這話你和薛貴人說了麼?”
江誠道,“微臣不敢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