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入宮妃嬪若不是有身孕或者位分高的輕易不可與母家之人相見,像其他和你一道入宮的幾個,你去和她們多走動走動,想來有了姐妹之情也就不會再想家了。”
“皇上的話臣妾記著就是了,可臣妾也不能常常去叨擾各位姐妹,去多了怕人家嫌臣妾煩呢。”慕容世蘭道。
玄凌聽她話中有話,便知道她八成是在哪兒受了氣要找他做主,遂將慕容世蘭拉進懷中,坐到膝上,道,“你往日從不做這些扭捏之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告訴朕,朕替你做主。”
慕容世蘭嬌聲道,“還不是陛下過於寵愛臣妾,鬧著後宮其他姐妹都對臣妾的意見大得很呢。”
“朕寵誰是朕的事,她們敢說你什麼,回頭朕叫皇后好好管教她們就是了。”玄凌的手順著絲滑的布料摩挲著慕容世蘭手臂的線條。
慕容世蘭笑道,“皇上昨兒害得臣妾今早起得晚了,誤了給皇后請安的時辰,臣妾還聽了好大一通教訓呢,哪裡敢再叫皇上去和皇后說管教其他的姐妹。傳出去人家還不得更要說臣妾是狐媚皇上了?”
“有朕在誰敢胡亂說你,你呀兜了一大圈,不就是要朕替你把面子給找回來嘛,朕就幫你去和皇后說說,但是你對皇后也該有尊敬才是,畢竟皇后是六宮之主……”
慕容世蘭從他懷裡起身,斂衣拜倒,道,“臣妾自然會敬重皇后,聽從她的話了,皇上也太誤會臣妾了,臣妾哪裡是那等驕橫不明事理的人呢。”
玄凌一笑,重新把她拉回懷中,雙臂收緊,沉聲道,“朕當然明白世蘭之心了……”
慕容世蘭原想著找玄凌撒撒嬌,告訴他皇后當眾讓她難堪,後者會替她出氣。誰料次日去給朱宜修請安時,見對方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不禁氣悶。
皇后果然有些手段,不是她所想的只依靠太后才能坐穩中宮之位。
朱宜修端坐上首,見慕容世蘭心不在焉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不予理會,只道,“皇上告訴本宮馮妹妹棋藝甚好,果然是齊魯之地的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女兒也是德才兼備。”
馮若昭前兩日才晉了從五品小媛,心知是朱宜修暗中關照,起身謙虛道,“皇后娘娘謬讚了,嬪妾的雕蟲小技能讓皇上高興已是最大的褒獎。”
“你不必謙虛,本宮知道你服侍皇上盡心,皇上也是明白的,日後要更勤謹奉上,不可有閃失啊。”朱宜修溫和道。
“嬪妾謹記皇后教導。”
“馮妹妹能得皇上看中,也是皇后調…教有方,這下棋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了,皇后果然是用心良苦啊……”慕容世蘭嫉妒的瞟了馮若昭一眼,後者忙低下頭去。
朱宜修面色絲毫沒被她的話打動,依然是大方親切,道,“慕容妹妹善於騎射,馮妹妹善於棋藝,一文一武,陪伴皇上左右也是相得益彰,說來你們同居宓秀宮也是佳話啊。”
“臣妾粗人一個,哪裡懂哪些刁鑽細巧的把戲討皇上歡心。”慕容世蘭回道,“臣妾心直口快慣了,言語有什麼不中聽的還請皇后莫怪罪。”
“本宮當然不會怪罪妹妹,妹妹得皇上寵愛本宮也很高興,只盼望妹妹在皇上面前一直保持住這股子率真就好了。”朱宜修此話一出,慕容世蘭臉色頓時陰了一片。
朱宜修不耐煩繼續和慕容世蘭打嘴仗,轉而看向位列末座的薛氏,她注意後者的反常很久了,打從薛氏一進門朱宜修就發覺她神色不對,問道,“本宮看薛常在臉色不好,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啊?”
“回娘娘,嬪妾只是昨天沒睡好,精神有些不濟,還望娘娘恕罪。”薛氏站起來輕聲細氣道。
“原來是這樣。天氣漸寒,晚上別凍著了。你坐下吧。”朱宜修心知她未說實話,但也沒有繼續追問,道,““今日就到這裡,各位妹妹跪安吧。”
“臣妾告退。”眾人起身散去。
慕容世蘭扶著頌芝出了昭陽殿,馮若昭看到她立刻退到一旁,讓其現行。慕容世蘭見她膽小的模樣也懶得再多難為她,冷哼一聲走了。後者大鬆一口氣,趕緊先回蓮靜閣,閉門不出。
憋了一肚子的氣,慕容世蘭便沿著長街徑直穿過上林苑,此時正值楓葉紅,鮮豔似血的紅楓隨風擺動,恰如紅霞排山倒海而來,令人為之沉醉。
慕容世蘭見此美景,也散去了些心中的鬱氣。冷不丁見到一個奴婢在摘楓葉,開口道,“你是哪個宮的,這楓葉好好在樹上供人欣賞,你怎麼隨手就摘?”
那婢女聽了忙跪下道,“小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