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華來遲無座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們若是也學她那樣,本宮也是同樣處置。”朱宜修抬眼望向慕容世蘭的兩個人,何才人、薛常在。
眾人皆起身行禮,齊聲道,“臣妾不敢,自當敬服皇后。”
朱宜修見何氏臉上有些不服之色,心知她是個膚淺輕狂的笨人,不多計較。倒是那個薛氏,神情恭順,確實該好好注意。
先放在一邊不再多想,放軟了音調,道,“行了,都是自家姐妹,起來吧。本宮知道你們的心意。”
祖制初一十五皇帝需留宿於鳳儀宮,朱宜修這一世和玄凌的關係還不錯,除了固定的這兩日,平常他也會抽幾日過來。今天更是天色才暗便到了昭陽殿。
玄凌先考校了予灃的功課,後者對答如流;又得到元安帝姬的手工瓔珞一枚,讓他興致高揚,和兩個孩子好好聚了一番天倫之樂才叫保姆們帶下去休息。
朱宜修道,“皇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臣妾見了也格外開心呢。”
“你給朕調…教出一雙出色兒女,朕怎能不高興呢。”玄凌拉著朱宜修的手做到他身邊。
“臣妾哪敢居功,予灃和元安是皇上的兒女,能繼承幾分皇上的聰明才智也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朱宜修陪笑道。
“前朝後宮一片安樂,朕這個皇帝也就能省心不少。”
玄凌的話叫朱宜修心中頓生警惕,他別是為了慕容世蘭來興師問罪的,遂道,“皇上此話說的是,臣妾也時刻不敢忘記為後之責。”
玄凌拍拍她的手背,道,“朕知道你的功勞,這麼大的後宮諸事繁雜都由你一個人操持確實是辛苦了。”
朱宜修放鬆身體靠在玄凌的肩上,道,“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再辛苦也值得了……”
玄凌身子輕微顫動了一下,道,“朕心裡明白……”
兩人靜靜依偎,再有什麼也融化於這片溫馨的氛圍之中,不再起波瀾。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結尾處玄凌是想來叫朱宜修別當眾讓華妃下不來臺,皇后娘娘察覺了打出溫情牌,嘎嘎!
☆、舊愛
且說慕容世蘭在昭陽殿當眾被落了面子,回到吉雲堂如鯁在喉,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她打小被捧成掌上明珠般的長大,進了宮又是新人中的頭一份,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怒道,“皇后存心欺辱我也就罷了,少不得給她三分顏面,可連呂盈風這個窮鄉僻壤來的卑將之女都敢當面給我難堪!若是我忍氣吞聲,以後宮裡還有我慕容世蘭的位置麼!”
頌芝忙勸道,“小主別生氣,皇后那是有太后撐腰,她又有皇子帝姬,自然不同與旁人會敬畏小主了。至於欣嬪,不過是個五品嬪位,仗著龍胎過過口舌之癮,回頭見了小主還不是得乖乖的給小主行禮麼。小主別為了這種小人生氣,氣壞了自己身子倒叫她們笑話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人家到底有個肚子,底氣自然足了。”慕容世蘭的手滑向小腹,“不知道我何時才能懷上皇上的孩子……”
“小主別心急,以您的恩寵還不是遲早的事兒?到時等小主給皇上生下個龍子,皇上肯定封小主做貴妃呢,看誰還敢為難小主。”頌芝討好道。
慕容世蘭被她說得又重新得意起來,扶了扶頭上的朱釵,道,“說得好,皇后又怎麼樣,皇上最喜歡的人是我,皇后也不過一個月見皇上幾次面,哪比得上我與皇上的情意。”
“單看皇上來咱們吉雲堂的次數,就知道皇上最眷顧的是小主了。”頌芝的嘴跟抹了蜜似的直往外掏好話。
慕容世蘭眼角挑起,一副嫵媚之態,斜倚在美人榻上,懶懶道,“我知道你的忠心,往後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頌芝忙不迭的行禮,道,“奴婢能得小主賞識已是天大的福氣了。”
慕容世蘭打定主意心道,“可我也不能白受氣,等皇上來了定要叫他為我做主。”
玄凌一踏進吉雲堂,她便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委屈模樣,玄凌見了道,“是誰惹你傷心了?說出來朕替你做主。”
慕容世蘭搭著玄凌的手嬌怯的起身,道,“並沒有人惹臣妾傷心,只是臣妾自己傷感罷了。”
玄凌一撩袍子坐下,道,“你傷心什麼,與朕說說。”
慕容世蘭裝模作樣的拿帕子按了按眼角,道,“臣妾進宮也快一年了,想著宮中雖然錦衣玉食,可到底不如在家時父母兄弟朝夕相處,一時思念家人就忍不住掉眼淚,還請皇上恕罪。”
玄凌道,“你年紀小思念家人是常理,朕又豈會怪罪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