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朱家,那是柔則的母家,不是宜修的,因為朱老爺從未把宜修當作他的女兒。憑著記憶中孟氏在生時提起的零碎片段,朱宜修命江福海暗中打探。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江福海的聲音較為中性化,不同於一般的太監扭捏造作。

“起來吧。”朱宜修輕輕掀開茶盅,拿蓋子在杯沿颳了一記,蒸汽嫋嫋升起,眉目彷彿籠上了一層紗。

“謝娘娘。”江福海麻溜的起身,垂手侍立,等著宜修問話。

“可打聽到什麼訊息了?”

“回娘娘,奴才多方輾轉打探到,三夫人的兩位高堂皆在世,如今已是子孫滿堂,安度晚年了。”江福海語氣恭敬,將所知的訊息都一一回稟。

聽得回話,她便是再忍得住,眼角也微微泛紅。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而後那雙總是溫和沉靜的眸子閃爍著利光看向江福海,沉聲道,“做得很好,不枉本宮看重你,不過本宮要提醒你一句,你可要記清楚,若是此事走漏了半點風聲,整個鳳儀宮上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吶……”朱宜修對這個前世出賣自己的奴才並不信任,若不是握有他全家的性命,斷不敢放手讓他去做這等隱秘之事。

江福海忙跪地叩頭,“奴才定當極力為娘娘效命,萬死不辭。”

朱宜修收回凌厲,變回往日的和善,道,“不需要你萬死,否則我鳳儀宮的大總管誰來做。你只管認真辦好差事,管好你這張嘴,本宮不會虧待你的。”說著朝裡頭喚了一聲,“染冬。”

相貌樸素,扔進人堆裡就找不到的染冬應聲而出,“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前日裡苗將軍送來的南海珍珠取一串來,賞給江福海。”

染冬捧著一個雕花的木盒出來交到江福海手裡,朱宜修道,“這是打賞你辦事利索,收著吧。”

“多謝娘娘。”江福海看到圓潤飽滿的珍珠眼睛裡都發光了。朱宜修深知自己能拿錢買的人別人也能拿錢買,因此不會再派他第二回。

“娘娘可還有要奴才去辦的?”江福海殷勤的問道。

“不必了,知道他們一切都好,本宮也就放心了。不過幾個鄉下人能成什麼事,你下去當差吧。”朱宜修不耐煩的揮揮手。

江福海沒料到居然是一趟頭的買賣,可轉念想有了這一串珍珠賣出去賬上能添上一筆大大的進項也是興奮至極,遂把失望去了七八分,磕了頭牢牢抱著盒子退出殿內。

“染冬,本宮修書一封,你親自出宮送去。若有人問起,就說是乳孃病了,本宮特許你回去照顧。待乳孃病好再回來。”朱宜修道,最後叮囑了一句,“萬事小心。”

“二姑娘放心,奴婢會辦好的。”染冬喊起了宜修在家時的稱呼。

染冬是朱宜修身邊真正的老人兒,她是孟氏的陪嫁丫鬟,同時也是宜修乳孃的女兒,幼時和宜修同吃同住。剪秋和繪春則是後來從外頭買來的。染冬為人不是十分聰明,相貌亦是平平,不過是宜修看在乳孃的面子才帶進宮來。前世的朱宜修忽略她而看重剪秋,只派她做些瑣碎事,誰知祺嬪管文鴛構陷甄嬛不成,最後卻是染冬出頭頂罪為朱宜修解了圍,被逐出宮落了個凍死街頭的下場。

這一世宜修除了倚重剪秋外,對染冬也很好,給銀子叫她將乳孃接出另行安置,免得再受朱夫人的刁難。表面上染冬依然是昭陽殿可有可無的人,暗中悄悄替朱宜修留意各宮的動靜。兩人本就有一起長大的情分,染冬也對宜修之母孟氏很有感情,遂更忠於宜修。所以聯絡孟家的事情,宜修只信得過她一人去辦。

染冬得了她的手令和書信便去了。

上一世孟氏去世多年,孃家也未得到她的死訊。一方面當時的宜修拼命想抹去自己庶出的痕跡從未想到要去找他們,另一方面孟氏遠嫁京城又是做小,在家鄉的名聲並不好聽,加上失寵後在府內生存艱難,也沒想寫封家書回去求援。就算寫了,孟家不過區區鄉紳,也無法和太后母族朱氏相抗衡,以至雙方從此斷了音訊再無來往。

經歷過被朱門徹底拋棄的朱宜修再也不相信他們,轉而尋找與自己真正有血脈親緣的孟家,若是當中真有可提拔的人才,她也能照拂一二,好叫他們死心塌地的投靠自己,免得孤立無援。

室內歸於寂靜,只有涼風透窗而入,吹動大幅的水晶珠簾叮咚作響。

朱宜修靠在貴妃塌上,回想昔年在府中受大夫人欺壓的情景,一幕幕自眼前閃過,叫她恨得險些掐斷了留長的指甲。

朱姚氏,我若不叫你的女兒生不如死,便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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