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又是放軟墊,忙著不亦樂乎。

“別忙了,弄得人仰馬翻的,這樣就很好。”看剪秋還想加件披風,不勝其擾的朱宜修開口制止。

主子一反常態的冷靜從容令剪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初聽到皇上看中了大小姐,剪秋還為自己主子不平,好容易進了宮又懷了孩子,眼瞧著皇后就是自家主子的了,偏又是大小姐從中作梗,穿得花枝招展的進宮,搏了皇上中意。

剪秋打心眼裡瞧不上朱柔則,有婚約的人還來勾引妹夫,窯子裡的娼…婦都幹不出這種勾當。聽聞皇上竟要迎她入宮,還在沒人時朝地磚上狠狠啐了口。又見朱宜修得知訊息後整個人如同雷震般呆滯,哀哀哭了整整一宿,鬧得動了胎氣還不敢聲張,只能悄悄宣了御醫後更加心疼主子。

她這廂在心中打抱不平,那邊閒坐賞花的朱宜修則細細回想上一世的每一個關節,那時太后和玄凌僵持許久,最後還是她忍氣吞聲的上書以嫡庶之別為由請立姐姐為後,方化解了難堪。這次她可不會這麼容易稱了別人的心願。

朱宜修絕不相信柔則入宮時豔驚四座的打扮會是無心之失,一味推到是被大夫人擺佈也無法自圓其說,難不成牛不喝水強按頭?禮數尊卑全忘光了麼?

回想過去柔則對她的好無非也就是高高在上的施恩罷了,庶出的宜修穩坐中宮,嫡出的柔則豈能甘心嫁給區區一個將軍之子,怪道要奮力一搏了。

我的好姐姐,這一次你就算想入宮,也得先在名聲上抹上兩層鍋底黑再說。

朱宜修的嘴角綻放出笑意,明明八個月的身子整個人臃腫成團兒,可瞧著比盛開的牡丹更顯雍容華貴。

“剪秋,我乏了。”朱宜修邊說邊要站起來

嚇得剪秋趕忙小跑著過去,嘴裡唸叨,“娘娘,小心點,等奴婢扶穩了您再走。”

“你啊,往日裡是個悶葫蘆。這會子比內務府的嬤嬤還絮嘴。”偌大的宮廷內朱宜修真正敢放心去信任的也只有剪秋一個人,和她說話時便帶出三分隨意,宛若還在府中那般。

“如今也就娘娘您還能穩坐釣魚臺了,外頭可是鬧翻天。底下人都等著看皇上怎麼收場呢!”剪秋話中也帶出一絲看戲的味道。

“在我這裡說說便罷,到了外頭可得把嘴把嚴實了。”朱宜修低聲提醒。

“奴婢省得。可娘娘您怎麼也不急呢?要是大小姐真進了宮,您可怎麼辦?”剪秋忍不住問道。

朱宜修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真的要進來也得先把婚約退了,早些年父親和威遠大將軍家訂下的婚約是盡人皆知的,就算是皇上也沒有硬來的道理。再不濟還有太后呢,我肚子裡懷的是皇家的骨肉,看她是要孫子還是要侄女了。”

剪秋如釋重負,笑著說,“娘娘英明,是奴婢多慮了。”

扶進內室,剪秋拿了軟枕給朱宜修背後靠著,懶懶倚在榻上,朱宜修吩咐道,“傳本宮的話,即日起閉門謝客,本宮要靜心安胎,你替本宮管好下面人的舌頭,要是有什麼不三不四的話流出去,先捆了押起來等我身子鬆快了再發落。”

“是,奴婢遵命。”

剪秋悄聲退下,朱宜修人雖悠閒臥在高床軟枕之上,心思卻早就轉了千百回。

回到這乾元朝的後宮,便再沒有安靜度日的時光了!

☆、暗湧

一宿無夢,睡到天大亮才起身的朱宜修梳洗過,就開始裝扮換衣,準備前去給太后請安。繪春給她挽了一個家常髮髻,插了一隻八寶簪子和銀色流蘇的步搖,既合了身份也不會太過笨重。繡夏捧著首飾盒子,道,“娘娘,今兒去見太后,得挑個鮮亮點的顏色呢。”

“要你這小蹄子多嘴,娘娘自有主張。”繪春輕聲斥了她一句,繡夏便老實了,不再敢多說。

朱宜修對身邊的侍婢鮮有重話,只淡淡笑了,隨手挑了一副淡粉色米粒大小的芙蓉石墜子,襯得面板不似前幾日泛黃,反倒多了些光澤。

宮外的軟轎早就預備多時,剪秋扶著朱宜修坐得穩穩的才出聲起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太后所居的頤寧宮。

才到頤寧宮外牆,鼻間已嗅到一縷縷檀香,自從玄凌親政,太后便深居簡出,鮮少露面,終日在佛前唸經祈福。

朱宜修恍然想到前世自己成為繼後便長年與佛龕相伴,經文雖倒背如流,卻始終進不了心。這宮裡的女人即使唸經也不過自欺欺人,求得片刻心靜罷了。

“吱呀”一聲,頤寧宮的宮門開啟,就著剪秋的手,朱宜修背脊挺直,施施然步入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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