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繼母與父親忽視,久了,與他們感情也就生疏。
“說起來,真多虧了韓彬。”裴裴說。
“是啊,韓彬真好。”是多虧了韓彬。
三年前在韓國發生那件意外後,之後她便搬出家裡,與韓彬住在一趣,成了好朋友,久久回去一次,與繼母與父親的關係更疏遠。
離開了家,獨立自主或許談不上,但那不經世事又有點軟弱的梁雨,似乎也就那麼過去了。
“哪,恩人哪,看你感念到現在。要不要請恩人過來膜拜一下?”裴裴語帶帶諷刺,半是玩笑,嫉妒又羨慕。
“幹麼?提一下也不行,嫉妒了?J
裴裴哼一聲。
“說一下都不行?”嘟嘴不滿。“真不公平。我怎麼說,他就是不肯讓我搬來,卻讓你住在這裡。”
“我也是要付房租的,又不是白住。”明知道她在說什麼,卻還故意說這些氣她,裴裴杏眼一翻瞪著梁雨,一副嫌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裴裴,你又不是不知道韓彬他——”
“別說了!我不要聽!”裴裴鴕鳥似伸手捂住雙耳,不肯聽。
“裴裴!”為什麼就是不死心,不肯放棄?
電話冷不防響起來,裴裴動作快,搶接了電話。
“喂?”聲音嬌柔輕快,嘴角勾著沒名目的笑意。
嘴角那抹笑隨即凝住,一聲不吭把電話丟給梁雨,一副沒勁說:“哪,找你的,你老爸。”
一點都不遮掩,她父親在電話那頭應該都聽見。
“小雨。”梁父聲音聽起來就像在皺眉。“剛剛那人是誰?”對裴裴的沒禮貌顯得有些意見。
“朋友。”
空氣凝窒了三秒。可以想象,她父親在電話那頭皺眉的樣子。
“那位裴小姐?”果然。“你又跟她在一起了?爸不是跟你說過了,你怎麼不聽爸的話!”
“爸,你有什麼事?”梁雨不願聽下去。
粱父暗歎一聲。
這個女兒真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像不管他怎麼做都不對,女兒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自從三年前她旅行回來,堅持搬出家裡,父女倆的關係就更疏遠。
“你好久沒回家了,偶爾也該回來看看,你娟姨跟小晴都念著你。”
他是個事業忙碌的男人。忙掉了一場婚姻,又忙疏遠了一個女兒。他以為讓妻女衣食無缺就是愛她們的證明。他不知如何對待疏遠了的粱雨,所以對粱晴關愛有加,結果梁雨與他更疏遠。
“我最近很忙。”
“再忙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