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他!”
福全道:“敢欺負我們禧兒,二伯饒不了他!”
這時候嶽樂忽然站起身來,在書房裡踱起步來,看他的樣子彷彿想起了什麼棘手的事情,轉身問我道:“禧兒,你剛才提到那個惡霸李霖有個堂兄叫什麼?”
“李霨啊!咋了?”我覺得很訝異,不知道嶽樂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確定嗎?你沒聽錯?”嶽樂追問了一句。
“沒有,他們說他是京城的一個大官!”我肯定地說。我自信我的耳力和記憶力還算好吧。
我看了看福全,他聽罷竟然也愣了一下,和嶽樂交換了一下眼神後,默然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下輪到我疑惑了,“叔公,二伯,你們幹嘛都這個表情?這個李霨的官再大難道能大過親王?”
“禧兒,你有所不知,這個李霨雖然不是什麼皇親國戚,卻是你皇阿瑪非常信任的重臣。相比較而言,那不爭氣的星尼倒還好辦,要動李霨可就沒那麼容易咯,得看你皇阿瑪的意思。”
真沒想到,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名堂,竟然連康師傅都扯上了!看來這件事情有點懸吶。我不禁有些失望地道:“連你們倆都沒轍,看來那小夫妻和張孟球只好自認倒黴咯。”
這時福全倒有些憤懣地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天下萬事都講一個理字,李霨縱容族弟強佔民田就是觸犯大了清律例,皇上還能明著來徇私?”
嶽樂伸手示意福全稍安勿躁,一陣靜默之後,像下了一個大決心,對我道:“禧兒,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交給我和你二伯吧。”
福全又補充了一句:“對,禧兒你放心,無論如何,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本來我自己的事情就挺棘手的了,再攤上這麼一件彎彎繞的事情,我都感覺我的腦筋快不夠用了。既然他們願意承攬,我正樂得放手。想到這裡,我忽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撲朔迷離
“咕——”,一陣妙音從我的腹中傳出,提醒我說“我餓了”,我這才想起來還沒吃晚飯。
嶽樂和福全都抿著嘴笑。我雖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仍理直氣壯地道:“笑什麼嘛?折騰了一天,都這時候了,肚子餓是正常滴!”
嶽樂笑著說:“是是是,正常,正常!”又對福全道:“我帶禧兒去用膳,你跟那個塞圖交代一下,隨後也過來吧。”
福全答應了一聲,嶽樂就牽著我的手出了書房,將我帶到了一個寬敞的廳堂裡。
頃刻間,廳堂的大圓桌子就擺滿了珍饈美味,就在我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嬌俏的聲音傳入耳內:“姥爺——”
嶽樂聞言一怔,我剛伸出去的筷子也不禁收了回來,回頭往門外望去,到底是誰呀?
這一看不打緊,腦海裡立馬跳出來一句歌詞——“你就象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如假包換的一把火,來的是個小女生,年齡跟我相仿,個子雖然不高,可從裡頭的旗裝長袍到外頭罩的一件馬甲甚至連她頭上的頭花都是大紅色的,站在門□脫脫像放了“一把火”!
從這種裝束和打扮來看,我猜這個女孩子的性格應該也比較像火,因為她老遠就開始喊“姥爺,姥爺”,一直到了廳堂,發現了我的存在,才住了口,邊走到安親王身邊,邊用好奇的眼光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問嶽樂:“姥爺,他是誰啊?”
安親王嶽樂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思月,這時候了,你怎麼還不睡?”
只見那思月皺著眉,有點氣惱地道:“姥爺,我一想到明兒就要回去就睡不著。”她又晃著嶽樂的手臂,撒嬌道,“姥爺,你就讓思月在這裡多住幾天嘛,老在家待著可沒勁了。為什麼往年祭奠完我都可以多住幾天,偏偏今年要我這麼早走呢?”
只聽嶽樂神情嚴肅地道:“沒規矩,沒看見有客人在這裡嗎?”
思月聽聞此言,不但沒有打住的意思,反而嘟著小嘴,越鬧越兇:“我不管,我不管,姥爺,您要是不答應,我今兒就不睡,一直纏著您,直到您答應了為止!”
看到這個情形,我低著頭,抿著嘴偷笑,因為在這個思月的身上,我看見了自己某些時候撒嬌撒潑的影子,只是這個叫思月的丫頭和我比起來,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思月,眼還很尖,我這麼隱蔽的笑法,竟然都被她發現了,只見她柳葉眉倒豎,一手指著我,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