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她,她會這麼傷心呢?”
聽了我的敘述,嶽樂的眼圈微微有些發紅,卻似乎強忍著情緒,對我招招手,將我招到身邊去攬在懷裡,過了一會兒才道:“她呀……她是你的……你的姑姑,所以你說不認識,她當然會傷心了。”說著他偏過頭悄悄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嶽樂的答話裡說“冰月”是我姑姑,這樣的答案來解釋我的問題,表面上是可以解釋得通的,可是看到嶽樂的神情和表現,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根本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貌似所有的人,對這個謎底都諱莫如深,讓我心裡實在覺得難受。
於是我決定繼續追問,“叔公,你怎麼哭了?”
嶽樂勉強笑道:“叔公沒哭,只是眼睛忽然進了東西,有點不舒服罷了。”
我還想開口追問,這時福全跟我招招手,又指指他身邊的椅子道說:“禧兒,你快過來,坐下。”
嶽樂也放開了我,讓我過去,我只好暫時放棄追問,過去重新坐了下來,問道:“二伯,什麼事?”
“還問我什麼事?剛剛是我問你今兒有沒有出去惹事,你卻顧左右而言他。你快老老實實交代,到底有沒有?”
到底是誰在顧左右而言他呢?福全?我?我怎麼看都像是他在幹這事,目的只是為了不讓我繼續追問安親王。
我搖搖頭道:“不是剛說了嘛?沒有。”
“真沒有?”福全一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表情,拿眼死死地盯著我的臉,追問道,“真的沒有?”
我被盯得有些心虛,有些笑得不自然地道:“真的……沒事。”
福全往椅背上一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悠悠地道:“行,你不跟我說沒關係,等你皇阿瑪回來,你跟他說去吧。”
雷人啊,若是康師傅知道我把他派給我的侍衛拉出去打群架了,還有個好嘛?我瞥了一眼福全,又瞥了一眼安親王:如果這倆人能把這事攬過去,且有本事將我今天偷跑出去的事情跟康師傅封鎖掉,那我跟他們說倒也無妨。
想到此,我弱弱地叫了一聲:“二伯!”
福全瞟了我一眼,道:“怎麼了?”
我訕笑著,試探性地問道:“嘿嘿,二伯,叔公,其實……其實我是有那麼一件小事,如果兩位大清最帥的王爺能友情相助,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哦,小事?”福全嘴角含著一抹了然的壞笑,調侃道,“說說看,有多小啊?”
“不過在我說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有些憂心忡忡地道。
嶽樂看我的樣子,倒是有些緊張地問:“禧兒你快說,但凡叔公能做到的,一定幫!”
“還是叔公對禧兒最好啦!”我從座位上一躍而起,站起身來,面對他們倆道,“叔公,二伯,你們倆有沒有辦法不讓皇阿瑪知道我今兒偷偷跑出去的事?”
“這就是你的不情之請?”福全問道。
“嗯。”我鄭重地點點頭,“要是被他知道了,挨訓還好,要是什麼罰抄,罰跪,請家法的,我就慘啦!”
“哦,你還知道怕啊?先前怎麼說你都不聽。”福全又開始諷刺了。
“哎呀,二伯,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記仇了。”我又回頭對安親王道,“叔公!到底行不行嘛?”
安親王大概是招架不住我的“磨人功”了,抬頭對福全道:“福全,你就別再逗禧兒玩了,就幫一次吧。”
福全這才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道:“丫頭,快說說你那件小事吧。”
於是我將小吃店老闆和老闆娘和張孟球的遭遇原原本本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把星尼的惡行一五一十地曝了光。當我提到星尼說要讓我嚐嚐“缺胳膊斷腿的滋味”的時候,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嶽樂和福全的眼裡都快冒出火來啦!福全“嘭”地一拳砸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被震地跳了起來,參加了“跳崖”運動,光榮犧牲。唉……可憐滴茶杯,看來做書房裡的茶杯是最不安全滴……當然,這個茶杯要記仇的話得記在那個“死星尼”頭上。
“往日只聽人說星尼為人跋扈囂張,卻不想竟跋扈至此!太過分了!”福全兩道英挺的劍眉因為憤怒都緊緊地糾結在一起了。
嶽樂介面道:“沒想到他跟老七同屬一脈,卻如此地天差地別。往日也曾有人往宗人府告他的狀,但都因查無實據,最後皆不了了之。”
我決定再給添一把火,就插嘴道:“叔公,二伯,他的所作所為簡直令人髮指,還到處以貝子爺的身份招搖過市,簡直丟盡了皇家的臉面!可不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