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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夜行圖》。我心中愈發焦躁了,地仙親手所繪的幾幅破圖,紙張裝裱全都一模一樣,捲起來後根本無從區分,正待再取出第三幅古畫出來,竟發現這張《秉燭夜行圖》與我先前在藏骨樓中看過的不同了。

我記得十分清楚,原來的《秉燭夜行圖》中,是許多人點著燈籠火把,走進一個地層中埋著玉璧、銅器的山洞,而現在眼前這幅古畫,卻多了一些東西。在那些祭山的器皿中,出現了許多模糊的黑影,細看起來竟像是一個個猙獰兇惡的幽靈,又似乎是陰曹地府中的厲鬼,在幽冥之中注視著進入古墓裡殉葬之人的鮮活生命,教人一看之下,頓生不寒而慄之感。

Shirley楊和孫九爺等人,也都不記得《秉燭夜行圖》中曾有此情形,應該不可能拿錯了,難道是進了古墓陰宅裡,畫中就自行顯出異象?

Shirley楊晃了晃手中所持的火把,《秉燭夜行圖》裡的鬼影也隨著忽隱忽現,眾人這才醒悟:“古畫裡曾用墨魚鰭筆描繪過,這些幽靈鬼影只有在火光下才會顯形。”

孫九爺倒吸了一口冷氣:“哪裡是什麼仙宅?簡直是鬼窟地獄,在地仙墓裡肯定有些可驚可怖之物,只是……封師古為什麼要把這個資訊藏在畫中?這是否在暗示著什麼秘密?地仙村裡的人早都死光了,他這麼做又是留給誰看的?”

第四十九章 秉燭夜行

眾人看到《秉燭夜行圖》中有異象浮現,心裡無不又驚又疑。孫教授所言果然不錯,但往深處一想,棺材山裡雖有忌火之例,可明朝末年,仍然是主要依賴燈燭火把在黑暗中取亮照明。地仙親自描繪的幾幅畫卷,一直懸掛在漆黑的地下樓閣中,外人不明就裡,自然會掌燈觀看,想必是故意留給日後有機緣進山之人所看。

歷朝代歷的盜墓賊裡很少使用礦物光源,雖然傳說古時也有人曾經用過夜光明珠盜墓,但夜光珠極其珍貴罕見,等閒也難得一見,而且不能探測地下空氣質量和防身,所以僅僅是盜墓者中的特例,從未在官盜、散盜中普遍流傳,探地掘墓都離不開火燭。

地仙封師古把《觀山指迷賦》留給封氏後人,留了條十二年一現的暗道。讓他們以後有機會進入古墓,這也是大違常理之舉,多半因為封師古心知肚明,知道普天下從無不發之冢,世間沒有任何一座陵墓是永遠堅固永守秘密的。即使不是被倒鬥之輩盜掘了,隨著山川河流滄海桑田的變化,也早早晚晚要遭到破壞。

封師古如此佈置,其心機之深實是令人心底生寒,這座地仙古墓的玄機不是“藏”,而是一個“出”字,在有外人進入棺材山之時,就是地仙出山之際。不僅封氏後人孫教授,甚至連我們這夥摸金校尉,也全是被其掌控利用的“棋子”,九死一生地進入古墓,只不過是來為地仙封師古接宣引聖。明知進到屍脈肚腹中的冥殿裡,必定會遭遇不測,可情勢所迫,我們不得不同先前那些殉葬者一樣,一步步走向深淵,唯一的區別是我們清楚這極有可能是一條有去無回的絕路。

這時只聽墓道遠處咬噬朽木般的聲響漸漸逼近,難以計數的棺材蟲在進入地仙村後四處亂鑽,追逐著陰腐之氣而動,古墓中多有銅棺鐵槨,無隙可入,但有些漆木棺槨,就不免被它們連棺帶屍一併啃碎。

我們這夥人在烏羊王地宮中沾染了不少陰晦的屍氣,孫九爺的狀況更為嚴重,我至今沒搞清楚他是死人還是活人,甚至懷疑他隨時都會“屍變”,所以我們此刻都成了吸引附近棺材蟲的活動目標。

其實屍蟲和棺材蟲等物雖然可怕,也不見得就沒辦法抵擋,眼下最恐怖最教人頭疼的還要數九死驚陵甲,一旦它穿破棺材山的山壁,勢必將把地仙村和無頭屍脈攪個粉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屆時不論是陰宅中的古屍,還是古墓中的活人,都將玉石俱焚。

我盯著《觀山相宅圖》看了一陣,腦中接連轉過幾個念頭,都沒有良策可以脫身,如今不能怪階級鬥爭的形勢太複雜,只能怪自己的思想太麻痺了。

Shirley楊提醒我說:“咱們的火把快用完了,不能在到處都有縫隙的陰宅裡過多耽擱。”

我咬了咬後槽牙,心想這回不豁出去是不行了,大不了拼個同歸於盡,有了精神準備,心裡反倒踏實了許多,就對眾人說:“棺材山中的地仙村與其下方的古墓群,無不貫穿相聯,只有屍形山腹部的地仙墓相對獨立,從圖上來看,咱們距離地仙墓已經不遠了,還是按照先前的計劃,不管裡面有什麼,咱們都得冒險進入墓室,想辦法把封師古的屍體找出來,燒化了以絕後患。”

孫九爺有些精神恍惚,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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