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保留地全部告訴你們。如果現在硬要逼問於我,那很抱歉……即便是千刀萬剮,也無可奉告。”
我心想這裡邊多有隱情,而且疑問實在太多了,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既然孫教授鐵了心不鬆口,就算給他動刑,他說出來的言語——恐怕也是讓人真假莫辨的謊話。
另外考慮到眾人身上確有“屍變”的異象,雖然不明究竟。但看起來絕對是兇非吉,反正死活要進“地仙村”,不如就帶著這孫九爺一路進去。把他五花大綁結結實實的捆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有什麼作為。
至於那副“瓷屏”上的地圖,想必是個極關鍵的線索,孫教授要是想借地圖搞什麼鬼,料也逃不過我的眼睛。想到這,我低聲跟Shirley楊商議了幾句,當即做了定奪,就按此圖進入“地仙村古墓”。
我多長了個心眼,沒把“瓷屏地圖”直接拿給孫教授看,而是讓他直接告訴我如何參照圖中座標。
孫教授說:“瓷瓶地圖在這上萬口小棺材裡,至少藏有數千片,都是觀山太保所留,每兩件可湊成一幅,只有按照觀山指迷賦的暗示,找出唯一兩片繪有正確地圖的瓷屏,如果隨意拼湊便會被引上歧途送掉性命。”
圖中所繪村莊山川全都一致,“瓷屏”圖案有變化之處,大致有兩種,一是指迷歌訣,二是棺槨屍首。我譏諷他說您見機倒快,拿了假圖沒過多久便有所察覺。當下把地圖中畫的棺材和那具身首異處的屍體,告訴給孫教授,讓他告訴我該如何觀圖。
孫教授說:“巫山裡有棺材峽,自古傳說棺材峽中藏著棺材山,你用歸墟卦鏡所卜的地中有山之語,也當真神驗,那棺材山就是地仙村古墓位置的真實所在,地底有一處天然造化而成的奇觀,巨大的地下岩層,形如無蓋石棺,而裡面的丘陵溝壑,又如同一具無頭屍體,這座烏羊王地宮就是那顆頭顱。要是按照真正的觀山指迷為引,瓷屏中所繪的屍體與人頭,應該就是一個方向座標。”
我熟知陰陽風水,只聽到此處,就已覺豁然,知道了如何參看這幅“瓷屏地圖”。我又問孫教授:“你把這海底眼洩露給我,就不怕我現在甩下你單幹嗎?”
孫教授面無表情地說:“在古墓外邊的確要擔心你來這手,不過現在你是絕不肯丟下我,因為以你的性格,肯定要擔心我所言不實,是故意將你們引入陷阱,所以不管你走到哪,都得帶著我。”
我心中暗罵這“觀山老鬼”竟如此工於心計,,想必圖謀甚巨,不過眼下之計還是要先找到地仙墳的入口才是。當下參照地圖,帶著眾人攀壁進入密佈的巖窟之中,這些巖窟半是天然,半為鑿鹽所留,內部迷路縱橫,極盡幽深曲折。
巖窟礦洞暗合“八門陣法”,沒有“瓷屏地圖”指出地脈線路和方向,必然要迷失在其中,一路穿山過去,曲曲折折地不知行了多少裡數。先在迷魂陣般的礦洞中穿過了兩道峽口,只走到眾人都覺飢餓困頓了,忽聞洞窟盡頭有風聲鼓動,到近前一看,見是數片漆黑的“石舌”兀突聳立,高可數米,在風水一道中稱這種黑巖為“石舌煞”。雖屬“煞形”,卻有“藏風納氣”之用,按那圖中所指,巖後便是“地仙村古墓”的入口了。
雖然在石舌後的山根處藏有一個地道,地道口都被亂石遮了,若非有所提示,絕難發現這“洞中有洞、山下藏山”隱秘所在。胖子推著孫九爺在前邊趟地雷,其餘的人魚貫而入,順著低矮狹窄的地道鑽進了數百米,便有一段石階蜿蜒上行直通出口。
暗道雖仍然是在地底,但已無法判斷是置身“棺材峽”哪座山峰的腹中了,遠處暗不見物,靜的出奇,“狼眼手電筒”難以及遠,只感覺這似乎是條山腹間的大峽谷,但看近處,竟也有樹木花草之屬,但生長得奇形怪狀,大多數都認不出是什麼名目。
Shirley楊說:“很奇怪,地底暗無天日,怎會有如此枝葉茂密的叢林?地仙村古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見眾人一路跋山,到此都已疲憊了,便說:“這世上那有什麼神仙窟宅?我看此處肯定不是什麼善地,大夥都精神著點,跟著我別走散了,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陣。”說完牽著被緊緊捆縛的孫九爺向前攢行。
由於孫九爺不肯吐露那隻“巴山猿狖”的去向,我擔心它會突然來襲,於是一邊行走的同時,還要一邊暗中留意四周的動靜,只等那傢伙一露頭,就立刻結果掉它的性命,卻始終沒見那廝出現。
在一片漆黑的樹叢中走不多遠,就見迎面有一幢廟宇,這座磚木結構的廟宇沒有院落,半掩在地底的古樹林中,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