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諏幾句。就讓你隨便毀壞這稀世珍寶。”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對孫教授說:“我要真想隨便廢了這面青銅古鏡,您還真就攔不住,不過老胡我向來以理服人,今天就給你補一課,趕緊拿筆認真記錄。不要居於廟堂之高就變得目光短淺看不清江湖之遠了。”
我指著“歸墟卦鏡”背面的周天銅匭讓孫教授看,每個銅匭上都有一個符號,青銅卦符就要分嵌入其中相對應的位置,銅符無眼,實則並非無眼,而是代表著生命的空間侷限性,確切點說應該是“看不見”。
中國古人對空間的認識,早在幾千年以前就已形成,並且和現代的科學概念非常接近。也可以說,現代科學發展了幾千年,在宇宙空間的概念上,卻從來沒有太大進展。
四枚銅符分別是“魚、龍、人、鬼”,在古代的傳統概念中,魚看不見水,人看不見風,“風”應該就是現在所說的空氣,人生活在大氣層裡。和魚生活在水中是一樣的,都是生活在一種自身看不到的物質裡。
而“鬼”則看不見土地,在古代人的觀念裡,幽靈向來是生活在地下的,鬼在地中,就如同人在風中或是魚在水中,當然“鬼”和“龍”都只是中國傳統檔案中的一個概念。
孫教授聽到這裡,已有頓悟之感。連拍自己的頭頂:“對呀……人不見風、鬼不見地、魚不見水,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那……那龍呢?龍和鬼一樣是個虛幻的概念,龍看不見什麼?快說快說……”
我看孫教授急得夠戧,看來是動了真火,激動之餘抽風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便不再同他賣關子了,直言相告:“龍在古人的觀念中,乃是圖騰中的萬物之靈,而龍本身,卻完全看不見任何物質,龍只能看見有生命在旦夕,也就是那些具有靈魂的存在,其餘的不管是風是水還是地,龍一律看不見,這就古人中反覆提及的——龍不見一切物。”
所以“魚、龍、人、鬼”四符,實際是一個週而復始的空間概括,按照“人不見風、鬼不見地、魚不見水、龍不見一切物”的相應標記,把卦符納入古鏡背面的銅匭中,再點燃一支南海鮫人油膏提煉的蠟燭,就可以占驗古墓方位了。
Shirley楊說:“知道原理就好辦了,可咱們手中只有四枚銅符中的兩枚,四缺其二,卻如何是好?”
我嘬了嘬牙花子,青銅卦符不全,確實是極為難之處,當年“搬山、卸嶺”合夥盜發河西瓶山古墓,曾掘出“銅人、銅鬼”二符,但時至今日,兩枚古符和瓶山丹宮中的丹爐,都已被納入湖南博物館的珍寶庫中,我們連見到真品都難,更別說拿來尋龍倒鬥了。
幸好我手中的兩枚銅符中,有一枚“青銅龍符”,佔了總符,再有一枚“青銅魚符”相輔,至少可在古鏡中推演出一半的卦象,或許不會太過精確,但只要能有一個模糊的暗示,就應該心滿意足了,話又說回來,即便真有四枚銅符,能在鏡中照出週一卦象,我不知卦詞,多半也是有象無解,還不如半邊的後天卦象容易解讀。
孫教授聽我解說明白了,這才放心讓我動手,我將卦符安放在“歸墟古鏡”背面,讓眾人圍成一圈,點起了一支“鮫魚蠟燭”,那銅符眼中的窟窿,恰好是個卦眼,燭光好似從中漏在鏡背卦圖上。
這時還要參照天干、地支,以及甲子時辰等等,來轉動古鏡背面可以活動的一圈機數,最後銅龍、銅魚中照出的燭影,分別投在了兩個古老的圖形當中,銅鏡中所剩不多的海氣,也在此時又散去了一些。
孫九爺研究龍骨天書多年,最基礎的那些河圖洛數和卦象,早已看得熟了,見卦象呈現,連聲稱奇,喜道:“這是坤啊,另一個是……艮,都是些什麼意思?地仙村古墓在哪?”
我凝視著歸墟古鏡背面的卦象,對眾人說道:“這卦象是艮在坤內,坤為地,艮為山,地中有山,山也是陵的意思,我看地仙村古墓肯定就在這座大山裡面。”
眾人聽我所言,便都再次抬首仰望面前的高山,“棺材峽”中的山,實在是太高太陡了,而且雲霧纏繞,形勢險峻巍峨,難以施展“千尺察形,百尺看勢,分金定穴,直透中宮”的手段,僅憑一句“地中有山“,針對地底的古墓而言,範圍還是太寬泛了一些。
我也頗覺為難,頓覺束手無策,難道只能一米一米的排摸過去?那樣做的話,怕是沒個一年半載也不會有結果,而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不過有一弊終有一利,比較讓人欣慰的是以前的路沒白跑,我們這支探險隊,確實是離“地仙村古墓“越來越近。
可我們根本不知“地仙村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