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山窮水盡之處,再不使盜墓古術更待何時?”盜墓之術,其實不單觀山形察地勢的風水秘術,還可以“觀泥痕、觀土質、觀水流、觀草色,更有嗅土、聽地、問天打甲之術,若用此法百不失一。”
我當即找了塊平整的石頭。把“青銅卦鏡”和“魚龍卦符”取出,準備施展盜墓四訣中——“問”字訣的上法。
孫教授痴迷於這面神秘無比的“歸墟卦鏡”已久,只是苦於不會使用“照燭鏡卜”之法,又對我的辦法不太信任,當下便湊到近前問個不休。
Shirley楊也對此很感興趣,畢竟“問墓”之術的傳說,至今已失傳了上千年,現在很少有人能說其中的名堂。包括當年的卸嶺盜魁陳瞎子,以及搬山道人鷓鴣哨。也對此毫無瞭解。
我只好對孫教授和Shirley楊做了些簡單的解釋,在漢唐時期的“摸金校尉”手段中,就有問天打卦的舉動,也就是所謂的“問墓”之術,根據使用巫卜器物的不同,此術自古有兩種方式,一個是“燭照鏡卜”,另一個是“燭照龜卜”。
“摸金秘術”的核心元素是《易》,《易》的核心則是“天人相應、生生不息”,如果換置到現代的概念,可以理解成介於“心”與“物”之間,“心”與“物”應該是一體的,“心”即是人,“物”即是天,心與物本是一體,既不能純粹的唯心,也不能徹底的唯物。
連線在精神與物質之間的元素,即是風水一道中所言的“氣”,在生氣充盈的上善之地,可以利用風水秘器,來窺測這層無形無質的“生氣”。
能夠作為風水秘器的大多是上古青銅器,或者是用埋在風水寶穴中多年在龜甲龍骨,因為這些器物不能多此反覆使用,所唐宋之後,幾乎再沒有盜墓者用“問墓占驗”的古老方法倒鬥了,這是此術失傳的主要原因。
孫教授聲稱,他在一些歷史資料中看到過不止一次,這“問”字訣應該是確有其事的,不是什麼唯心的傳說,不過“歸墟卦鏡”不比普通的青銅鼎器,古鏡中的卦符都是按周天卦數排列,如果不瞭解古老的卦圖卦象,誰又知道怎麼使用?
我沒有立即回答,將魚、龍兩枚銅符拿在手中,仔細想了想張羸川的指點,奧妙無窮的“十六字周天古卦”,包含“卦象、卦詞、卦數”三項,他們的關係是——由“卦數”推演“卦象”,再由“卦詞”解讀“卦象”,這三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難說哪個主要哪個次要。
對此三項記載最為周全詳盡的,應該是“周天十六卦全圖”,但現在世上已經沒有出土的遺存古物可見了,也許在“地仙村”古墓裡還藏著一幅周天卦圖,所以孫教授才肯舍家撇業,不遠萬里地跟我們來到這裡冒險。
我以前對於真正的“周天十六卦全圖”幾乎一無所知,但我在南海時,曾聽龍戶古猜背誦過全篇的周天卦數,而我又有幸識得張羸川,在他的幫助下,透過對“周天卦數”和“青銅卦鏡、青銅卦符”的反覆推演,找出了使用“歸墟古鏡”的方法。
我對孫教授和Shirley楊說:“周天卦符有一十六枚,在不同的推演中分別有不同的特定符號來表示,魚、龍、人、鬼代表了一個小周天的迴圈,專門用來占驗古墓墟址的方位和空間。”
孫教授連連搖頭:“謬論,簡直太荒謬了,你如果說這四枚青銅卦符都是生命形態的象徵,或者是生靈的象徵,還多少有幾分可信的程度,但它們怎麼能代表方位和空間?差得也太離譜了,你那位張師兄多半是個江湖術士,分明是一派胡言,銅鏡銅符都是絕世秘寶,你可千萬不能亂用。”
以前在崑崙山的經歷,使Shirley楊對我的易學理論比較信服,可她也覺得此事很難理解,說道:“我不懂易經的變化之道,但老胡你說魚、龍、人、鬼四枚青銅古符,可以用於占驗古墓空間方位,可否有什麼依據?”
我對眾人說道:“別看孫教授研究龍骨天書許多年了,但確實是頑固不化,是個不開殼的腦子,他只能想象出魚、龍、人、鬼四符是天地間的生命形式,卻想不到更深的層次,天地空間的存在,恰恰就是針對生命而言的。這是天人一體的全息宇宙概念,其實這個秘密就在沒有眼睛的青銅卦符上。”
孫教授一本正經地說:“我的研究成果雖然沒得到重視,可畢竟是研究了不少成果出來,成果始終是客觀存在誰也抹殺不了的,至於我是不是不開殼的腦子,也不是你們年輕人說了算的,你且說說這沒有眼睛的古符和空間,方位有什麼聯絡?我醜話說在前邊,別看歸墟古鏡是你從海底撈回來的,可我絕不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