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舒舒服服地扔到了大床上,準備美美的睡個午覺。這幾天天天喝醉,血液裡的酒精濃度估計都快超過紅血球了。
誰知越想睡就越睡不好,費柴千不該萬不該把個手機開機充電,這憋了一上午的電話立刻潮水般地湧了進來,從朱亞軍到範一燕,從認識的到不認識的,嗔怪、賀喜、埋怨,賣乖的啥都有,每個電話進來,費柴都先要解釋一些為什麼上午手機沒開的原因,煩的他差點就又想把手機關了,可問題就在這兒了,既然已經開了機,那麼再關機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諱了,所以儘管床鋪又大又柔軟,他的這個午覺還是沒睡成。
最有意思的是吳哲居然還打了個電話過來湊熱鬧,他在電話裡笑道:“你小子,重色輕友,回南泉也不打我這兒過了,就這麼悄悄溜了啊。”說完又說:“跟你說,婉茹把頭髮剪了,這幾天嚷嚷著要徵婚呢。”
費柴聽了心裡一痛,說:“也好,揮劍斬情絲。”
吳哲先是一愣,然後才說:“哎呀,還是你明白,我還真沒往這邊想,是說好好的剪頭髮幹嘛,頭髮,又稱青絲、情絲、煩惱絲嘛。”
費柴說:“你少揭我傷疤了,別提這個了,我已經過來赴任了。”
吳哲說:“那好啊,不過我還得多句嘴,你要是需要,我可以把婉茹調回水廠來,你一個人在那邊,身邊也需要人照顧的嘛。”
費柴笑著罵道:“我看你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行了,咱就別坑害人家姑娘了,讓她去過自己的日子吧。而且我身邊要什麼人照顧,以前在野外那麼苦不也過來了嗎?”
吳哲笑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可憐的小柴柴,你怎麼熬得住……”
費柴罵道:“還不是你攪合的,還好意思說,給老子滾!”兩人又相互鬥了一陣子嘴,才把電話掛了。
就這麼著,一直到下午四點半,手機打的發燙,電也沒能充滿——一直不停的接聽,又怎麼接的滿了?特別是最後範一燕打來的一個,算是給費柴下午的午眠徹底判了死刑——我們回來了,最多半小時就到,你準備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費柴哀嘆了一聲,不甘心地起床洗澡,才收拾完門鈴就響了,政府辦公室的小劉來了,開頭第一句就是:“費縣長,休息的好嗎?”
費柴沒好氣地隨口說:“不好。”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不能這麼說,因為小劉明顯的臉色就變了,忙問:“您覺得……”
費柴趕緊往回找補道:“不是不是,不是你們的問題,上午我電話沒電關機了,下午充電,結果電話響了一下午。想午覺一下,也一直沒能睡著。”
小劉這才說:“是說上午我們給您打電話也沒打通呢。沒事兒,等晚上吃過了飯,我們找地方好好的放鬆放鬆。”
第二章 接風洗塵
大家一見面,就親熱的不行。範一燕嗔怪道:“你倒是跑得快啊,害得我們走不脫路,宣傳部的徐部長和你們朱局實在是太能喝了,抓著我們說,你跑了,就拿我們當替身呢。不行,今天晚上我可饒不了你。”
“就是就是。”萬濤和曹龍在一旁附和著,費柴一看,儘管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這倆還是一對紅臉關公,看來中午的壓力果然不小。於是就說:“以後大家就要在一起長期共事了,咱們還是不要整這麼複雜好不?”
範一燕說:“那怎麼行?就是因為你今天剛來,所以規矩必須立起來,否則以後還怎麼合作,怎麼開展工作啊。”
費柴笑道:“開展工作歸開展工作,你能先把我手放開嗎?都拽了好幾分鐘了。”
範一燕一聽,慌的連忙把手鬆開,可不是嘛,剛才一見面就緊緊的拽著,一直沒放開呢。
萬濤見了哈哈大笑說:“費縣長你是不知道,範縣長是想你的緊呢,就這幾天,恨不得一天唸叨八遍,就盼著你早點來呢。”
範一燕扭頭對萬濤說:“幹嘛,羨慕嫉妒恨嗎?”
“那我可不敢,我哪兒敢跟費縣長比啊。”萬濤笑著說。
曹龍一旁說:“我看咱們都別站外頭了,還是快進去坐著吧。”
“對對對。”大家紛紛附和著,可又因為進門時誰前誰後謙讓了一番,不過這也都是普通的官場禮節,事實上,誰先誰後早有規矩,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費柴原以為今晚是在劫難逃的,可是沒想到卻出奇的平和,雖說也喝了不少,但大多是客客氣氣的敬酒,卻不似在南泉似的‘灌’開始還以為是範一燕等人中午已經在市裡被重創,此時實力不濟,但是後來才想通,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