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孃的!”
眾人都沉默下來。
魏青的目光落在手旁的酒盞上,凝視了片刻,重新拿起酒盞,道:“也不盡然……”
他細細摩挲著酒盞上的花紋,慢條斯理的說到,“誰執掌兵符不是重點,重點是兵符來到了陽州就行。”
彷彿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眼中都漫開了驚喜。
白天睡過,精神太足,齊少凡在床上翻了一會睡不著,乾脆也不睡了,起來讓雲彩拿了書來解悶。
陽州的節氣,還留著春寒。
雲彩將上次買的書籍都搬到她面前,拿了件風衣給她披上,又去點香。
雖然魏青已經回來了,但考慮到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對外她仍做男子身份掩飾。只是雲彩天天服侍她,已經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倒是一點也沒有意外,仍然像從前一樣盡心盡力的服侍她。
厚厚的書籍擺在床頭,她隨手拿了幾本挑了挑,無意間就看到一本《前朝志》,她有點意外,隱約記得自己沒買過這麼一本書。
拿在手裡翻了翻,艱澀的古文看得她難受,便丟回了書堆裡,重拿了本圖畫書看了起來。
雲彩收拾好了一切,就坐在一旁打絡子。
她看了會書,瞥見雲彩五指靈巧的翻動,很快就打好了半枚絡子,七彩的絲線編織的蝴蝶絡子,倒是挺好看的。
她放下書道:“你編這個來做什麼?”
雲彩抬起頭,朝自己的腰間比了比,又朝她的腰間比了比。
齊少凡明白了,她是給她編的。
她伸手從雲彩手裡接過來看了看,越看越覺得精緻,心裡忽然浮現一個念頭,反正閒著無事,不如給魏青編一個。
她笑著問到:“你都會編什麼?會編同心結嗎?”
她在宮裡看到有宮妃身上掛過同心結。
雲彩也回以她一笑,點了點頭。
她又問:“能教教我嗎?”
雲彩又用力的點點頭。
齊少凡這就將書都搬開,坐到床邊來。雲彩理了絲線出來,然後將線舉到她面前,先編了個給她看。
齊少凡看她傾著身子,便拍了拍床:“坐到床上來吧。”
雲彩怔了一下,惶恐的搖了搖頭,齊少凡就將她拽了過來,笑道:“我也沒那麼多規矩,你不必那麼拘謹。”
雲彩受寵若驚的笑了笑,笑容還有些蒼白,但很快就放鬆下來,給她演示了一遍,這就拿了線給她,教她一起做。
齊少凡學的快,很快就知道怎麼編了。
雲彩怕她傷著眼睛,將燈拿到了床頭,兩個人這就愉快的打起了絡子。
不到一個時辰,齊少凡就打好了一枚。
只是第一次編這個,到底沒經驗,編得有點醜。
她嫌棄了一陣,準備拿剪刀絞了。雲彩連忙將她的手給抓住了,一個勁的朝她比手勢,一雙眼睛望著她,眼神閃閃發亮。
齊少凡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求她賞賜給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她便給了她。
雲彩接了絡子,如獲至寶,拿了貼身的手帕出來,一點點的包好,才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衣服裡。
齊少凡看她這個樣子,心下有些怪異。
她隱約感覺到這個婢女對她格外的敬重,好似把她當成了心中的神祗一般。她都不知道這種崇敬源自何處。
不過,在這個封建時代,奴化太厲害。對主人忠臣敬畏,在奴僕的思想裡已經根深蒂固了,所以她也沒有深想。
她又編了兩個,慢慢的熟練起來。不過,還得多練練手才能送人。
夜不知不覺深了,她也有些乏了,便讓雲彩將東西收拾了睡覺。
雲彩將窗子關好,給她把帳幔放下來,把香滅了,這就退了出去。
齊少凡閉上眼睛,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正睡得昏沉時,周身感到了一陣寒氣。她打了一個哆嗦,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感覺到自己正被一雙臂膀從身後用力抱著,鼻息間聞到了凌冽的酒氣。
知道身後的人是魏青,她一下子就醒了。
他下午從她這裡走後就去了軍營,他這是喝多酒了?
她都有些驚訝,這麼晚了,他為什麼會從軍營趕回來?
屋子裡沒有點燈,看樣子他是沒有驚動她這邊服侍的人就直接進來了。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王爺……”
她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