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爺,你是怎麼想的呢?”
魏青握緊了茶碗,眼中很是猶豫,他望向昏暗的房內,開口問到:“你有把握在毒發之前拿到解藥嗎?”
常言微微挑了挑眉,輕嘆了一聲,深思了片刻道:“若是不出意外,能在毒發前給娘娘解毒。”
魏青想也沒想,站了起來:“用吧。”
他說完,又朝外面叫道:“陳震!”
陳震很快推門進來:“王爺,有何吩咐?”
“讓姜海速去陽州,三天之內必須將解藥帶回來!”
陳震驚愕的睜大了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三天時間怎能從陽州回來?但即刻他就服從了:“卑職遵命!”
他應完連忙就去了。
常言給齊少凡用了藥,不到片刻,齊少凡就起了渾身瘀斑。
又觀察了片刻,確定再沒其他問題,魏青就讓小九等幾個太監將齊少凡悄悄送回了朝夕殿。
馮善要回內務府,跟小九等人一路同行,送回了齊少凡,看著朝夕殿的大門在眼前被關上,馮善這時看向小九,看了好一會才嘆息的道:“你跟我來。”
小九微怔,點點頭道:“是。”
兩人走到湖心亭,放目四顧見沒有旁人。馮善才嚴肅的問到:“小九,你跟我說實話,王爺是不是對綰妃娘娘有什麼心思?”
小九身體輕輕一震,攥住袖口的指尖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但只是一息,他立即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沒有?你可不要瞞我!王爺不願意殺她,我可以理解。但是,王爺願意為了她甘願以身犯險,你還敢說王爺真對她沒有一點心思?”
小九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汗珠,原來王爺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了。
他嘴唇有點顫,幾乎想將真相和盤托出,但他還是強將想說的話語嚥了回去。滿臉懇切的說到:
“小九服侍了王爺這麼久,王爺是萬萬不會起這種誅心念頭的。王爺之所以待娘娘不同,只是因為謝老將軍的緣故。謝老將軍待王爺有恩,王爺重情重義,大人您比奴才更清楚啊!”
馮善頓時冷哼:“哼,你休要瞞我。因為謝老將軍的緣故,看到娘娘被辱,王爺會如此大的反應?你可不要瞞著我,跟你主子一起犯糊塗!但凡只要有一丁點心思,就足以害死你的主子了,你想清楚了回我的話!”
小九死死咬著唇,心裡左右權衡,最終還是一口咬定:“絕對沒有,奴才不敢欺瞞大人!奴才敢以項上人頭擔保,王爺對娘娘沒有一星半點的心思。大人若是不信,只管去問王爺。王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實在沒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馮善聽到這句話,恍惚了一下。
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是啊,他曾經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可他就是為了那個女人,親手毀了自己的一生,將自己屬於男人的尊嚴都捨棄,甘願陪伴著她將這一生都埋葬在這冰冷無情的九重宮闕。
馮善閉了閉眼,長嘆一聲:“罷了,你既然如此肯定,我就放心了。只是希望你不要犯糊塗,真的沒有瞞我。他日若是七王爺有什麼閃失,你就拿你的命來見我。”
“奴才知道了。”
“你回去吧,好好服侍你主子。”
“是。”
齊少凡被放到床上躺下來,人卻是昏睡不醒。
嬤嬤和初夏等人都感覺很怪異,又見書蘭不讓她們靠近娘娘,嬤嬤就更起疑了,質問到:“到底怎麼回事?你和娘娘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書蘭目光有些閃躲,極力鎮定道:“嬤嬤,您別問了。娘娘今晚多喝了幾杯,就醉成了這個樣子。趕緊讓人打水來,奴婢服侍娘娘梳洗,早點讓娘娘休息吧。”
嬤嬤聽來有道理,趕緊去打水。
打了水,書蘭卻堅持要一個人給娘娘沐浴,嬤嬤更加起了疑:“娘娘爛醉成這個樣子,你一個人怎麼給娘娘梳洗?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沒有,奴婢是體恤嬤嬤今天獨自守在宮裡沒能參加龍舟宴,嬤嬤,您就別多心了,您趕緊去睡覺吧。奴婢發誓,會好好服侍娘娘,今晚就奴婢負責守夜,嬤嬤您趕快走吧。”
書蘭擺著一臉坦然的笑容,將嬤嬤推了出去。
嬤嬤掙脫她的手,不耐煩的說到:“行了行了,娘娘就交給你了,娘娘醉成這個樣子,你可要仔細點服侍。”
“奴婢知道啦。”